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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第15页）

nbsp;nbsp;nbsp;nbsp;“你明白这个世界如何运转吗，斯特兰奇？”古一的声音如同撞进灵魂的钟声，“你认为这个物质宇宙就已经是全部了吗？何为真实？何为虚妄？你的感官无法触及的地方、你的目光无法到达的地方，还有着怎样的奥秘？”

nbsp;nbsp;nbsp;nbsp;斯特兰奇漂浮在无尽的虚空、穷尽奇妙的世界之中，淡蓝色的光芒萦绕在他身边，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nbsp;nbsp;nbsp;nbsp;古一的声音还在继续。

nbsp;nbsp;nbsp;nbsp;“在万物存在的根源处，思维与物质相遇——思维塑造现实。”

nbsp;nbsp;nbsp;nbsp;无数的手向他伸来，试图攀上他的面颊、衣角，却都被泛着蓝光的保护罩拦下。

nbsp;nbsp;nbsp;nbsp;“这个宇宙不过无数个宇宙之一，世界是无尽的，有的世界充满仁爱与生命，有些满是邪念与饥荒。除此之外，还存在着黑暗之地，那里填充着比时间更加古老的力量……贪婪地等待着。”

nbsp;nbsp;nbsp;nbsp;遍布焦黑色干枯行星的宇宙、散发着死亡与黑暗气息的地方，紫黑色的不详结晶漂浮在虚空之中，仿佛拥有呼吸般上下起伏，让人不寒而栗。

nbsp;nbsp;nbsp;nbsp;在一切的尽头，深黑色的夜空中，那颗死亡的星星一侧散发处毛骨悚然的暗紫色的光芒，斯特兰奇从未如此清晰的看见——在裂隙中，那如沟壑交错的裸露山脊般的头颅，和那双悄然睁开、如同注视猎物般凝视着他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通过魔法链接感受到斯特兰奇那边令人生畏的黑暗气息，维吉尔面色瞬间凝固下来。

nbsp;nbsp;nbsp;nbsp;“那是什么……黑暗次元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余光看了古一一眼，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个呼吸就出现在了斯特兰奇身前。

nbsp;nbsp;nbsp;nbsp;“你盯上了什么？”维吉尔的身体漂浮在裂缝之前，那双在周围可怖的光芒下呈现出暗蓝色的双眼冰冷地注视眼前的生物，“……黑暗的领主。”

nbsp;nbsp;nbsp;nbsp;“是多元宇宙的守护者，还是无数个维度中的地球？”

nbsp;nbsp;nbsp;nbsp;几乎被他忽视的、流淌着维山帝魔力的血脉无声地沸腾起来，厌恶感自内心深处翻腾而起，滚荡的血液在血管中奔流，维吉尔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与所谓维山帝魔力的共鸣。

nbsp;nbsp;nbsp;nbsp;他抬起手，指尖凝聚起浅绿色的光芒，与圣殿深处骤然苏醒的阿戈摩托之眼遥相呼应。

nbsp;nbsp;nbsp;nbsp;几乎不受控制、如本能般的，他开口，唇间流淌出一串自己从未听说过的咒语。

nbsp;nbsp;nbsp;nbsp;“让阿戈摩托之眼将黑暗降临于你。”⑴

nbsp;nbsp;nbsp;nbsp;远在地球的阿戈摩托之眼光芒大作，明亮的绿色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映出古一若有所思的眼神和莫度惊讶的神情。漂浮在维吉尔四周的绿色光芒如迅疾之雷射出，直击这个不知名怪物的胸口，紧紧缠绕住它。

nbsp;nbsp;nbsp;nbsp;如天罗地网般密集的网没给它留下躲藏的空间，被攻击个正着的怪物惨叫一声，凄厉尖锐的哀嚎刺激着人的鼓膜，让在场的两人眉心齐齐一跳。

nbsp;nbsp;nbsp;nbsp;“乱七八糟的东西……吵死了。”维吉尔面色冷淡地偏了偏头，“如果不是……”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斯特兰奇听不太清，潜意识觉得这样的维吉尔不大对劲，直到他看见漂浮在维吉尔身侧浅绿色光点悉数化为璀璨夺目的金色。

nbsp;nbsp;nbsp;nbsp;看着维吉尔的背影，斯特兰奇从未感到如此陌生——甚至就像在注视着这副躯体中的另一个灵魂。

nbsp;nbsp;nbsp;nbsp;仿佛温和的表象与俊美的皮囊都不过是一幅伪装，将那个真正冷酷漠然的灵魂掩埋在层层微笑之下。

nbsp;nbsp;nbsp;nbsp;“你还好吗？”他试探着开口。

nbsp;nbsp;nbsp;nbsp;“……斯特兰奇博士？”听见他的声音，维吉尔手中动作一滞，他回过头看向斯特兰奇，瞳孔尚未褪去的金色在黑色的背景下更加显眼，“抱歉，忘了您还在这里了，那家伙大概暂时不能再来骚扰我们了，先回去吧。”

nbsp;nbsp;nbsp;nbsp;意识到自己似乎吓到了斯特兰奇，维吉尔歉意地微笑着，那笑容跟他在夏洛克和斯特兰奇面前惯常会露出的微笑一般无二。

nbsp;nbsp;nbsp;nbsp;一切都以这样怪诞的方式发生着，转折来得如此之快，似乎所有都只是一场荒诞的戏剧。

nbsp;nbsp;nbsp;nbsp;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斯特兰奇的目光在一脸纯良的维吉尔和挣扎着远去的不知名串场生物之间留恋，在点头的下一瞬间又经历了一遍跟最开始一样的、被扔进滚筒洗衣机暴力旋转了很多圈的体验。

nbsp;nbsp;nbsp;nbsp;可能是没心情再问他什么奇怪的问题了，在返回地球的一路上古一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斯特兰奇一个人体会着被他扔进洗衣机里的衣物痛苦的心情。

nbsp;nbsp;nbsp;nbsp;面部表情都是抽搐着的，斯特兰奇在万般晕眩之中勉强看了一眼和自己一起返程的维吉尔，对方显然和他不一样，姿态看上去轻松又自然，只是表情有些严肃，就像在坐什么特快列车，根本感觉不到颠簸。

nbsp;nbsp;nbsp;nbsp;甚至在落地的时候，维吉尔率先一步一个后空翻潇洒落地，还有闲心扶住面色惨白的斯特兰奇。

nbsp;nbsp;nbsp;nbsp;“您没事吧？”他面色关切地问。

nbsp;nbsp;nbsp;nbsp;斯特兰奇搭住他的手勉强稳住身形，瞳孔涣散，像是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一样。

nbsp;nbsp;nbsp;nbsp;他晃了晃自己还不怎么清醒的脑袋，借着维吉尔的力直起身来，看向不知道从哪个密室里钻出来的古一法师。

nbsp;nbsp;nbsp;nbsp;“刚刚那是什么东西？维吉尔念的咒语又是什么？别告诉我留在这里学法术就得拯救世界，我是来治自己的手的，不是来打什么魔法战——维吉尔？你没事吗？”

nbsp;nbsp;nbsp;nbsp;“我没事，”维吉尔在椅子上坐下，支起胳膊撑住自己的额头，却只摸到一额头的虚汗，他手中亮起淡金色的光芒，在空中随便画了个什么法阵拍向自己，片刻后才面色如常地重新抬起头看向斯特兰奇，“大概是刚刚耍帅耍过头了，体力有些不支，可能我们得在这里暂住一晚上了，古一法师，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nbsp;nbsp;nbsp;nbsp;斯特兰奇面色难看地点头。

nbsp;nbsp;nbsp;nbsp;“我还有些事要和古一法师聊，斯特兰奇博士如果想要休息的话可以提前离开。”

nbsp;nbsp;nbsp;nbsp;维吉尔用手捂住脸，过了一会才真正平复好心情，站起身来面向古一准备请她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却惊讶的发现斯特兰奇仍然站在他身侧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