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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杀了我,姓邹的狗东西说我疯了,假惺惺地说水岭镇的大伙是一家人,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镇民,就算是个疯子。”
“他留着我,只是想让我作为一个警示!”
“哈,他想多了,水岭镇的怂蛋根本不需要警示,早就被圈养成了一帮软脚虾!”
几个求助的镇民嘴唇蠕动,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老者还在说:“如果当时我们联合起来,护卫队……”
“不可能的,护卫队里有两个A级异能者。”有个镇民终于开口了,护卫队里有两个A级异能者,这等级上的巨大差异,他们拿什么去抵抗?
老者沉默,半晌,他语气奇怪地说道:“是因为护卫队的强势才让你们不敢反抗吗?难道不是因为……”
他顿了顿,语气里夹杂了复杂的东西,接着说,“难道不是因为铡刀没有落在你们的头上?”
静默。
屋外传来的安静让老者嗤笑出声,他懂他们,因为他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那你们现在为什么联合在一起?因为这场诡雪不如护卫队可怕吗?”
院子外的求助者以为老者态度松动,正要解释,里面传来恶意满满的话,老者含恨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这场雪再吞掉几个人吧!”
求助者们僵住。
仿佛说什么都不可能再挽回老者,求助者们看向花铃,是花铃执意要让他们来这一趟的,花铃双手紧握,她紧盯着面前的院门,期待里面可以传来好消息,但……没有,始终没有。
她慢慢松开拳头,颓然垂首。
“……走吧,回去了。”
她放弃了。
她已经尝试过了,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时间宝贵,不允许她一再试错。
一群求助者来了又走了,不知道屋里的老者听到他们远去的脚步声,刻刀一滑,深深刺入指头。上一秒还恶毒出声诅咒的老人,这一秒脊背塌陷。
叶姜蹲在墙头,看着花铃一行人走远。
“客人不进屋吗?”
老者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和刚从的愤恨恼怒不同,现在的老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变得像一棵正在平静等待死亡的枯木。
叶姜闻声看过去。
她跳进了院子。
院子里铺了石板路,两侧是无名的坟茔。坟茔虽然无名,但受到的关怀一点不少,各个前面都放着祭拜物。老者伛偻着从屋里走出,手里拿着一个雕刻好的酒壶,他把酒壶木雕放在一个无名坟茔前面,边放边自言自语:“你小子最喜欢喝酒,虽然喝酒不好,但你都死得不能再死了,就自由……自由地喝吧。”
大概是被某些字眼刺中,老者失神了一瞬。
旁边的一座坟茔前放着一个木雕花瓶,花瓶里插着花,花已经枯萎了,老者起身将枯枝抽走,喃喃:“你喜欢花,但现在下雪,不好找开花的植物,再等等……”
一只手从旁伸过来,轻轻拂过花束枯枝,枯枝动了动,干枯的枝叶犹如新生般染上绿意,生机沿着叶脉舒展,垂下的花瓣抬了起来,娇嫩欲滴。
老者顿住。
叶姜收回使用异能的手。
老者注视她许久,最终什么都没问,道了一声多谢,弯腰将鲜花插回花瓶。他照旧对着坟墓絮絮叨叨一通,跟死去的污染者唠嗑,就像跟老朋友们一样。
“客人也是来找我帮忙找人的?”老者直起身来,说道。
叶姜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