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还未进京前,这位姑母便向来势利。
年纪轻轻守了寡,夫家族人不待见她,便独自灰溜溜的领着一双儿女回了渝州娘家。
高华清自小便嫉妒薛流萤的母亲高听曼。
只因她这个妹妹天生容貌出众,又气质非凡,而她却相貌平平。
薛流萤幼时,高华清便常常来凉州靖王府“做客”,高听曼也不好赶自家阿姊出去,便任由她在府中作威作福,肆意妄为。
她的一双儿女也跟她如出一辙。
后来薛流萤母亲过世,高华清不知怎的竟进了京,在城中做起了生意,还一连开了好几家客栈酒楼。
饭桌上,高华清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她这些年来的“辉煌成就”──无非是她的生意如何越做越大,她的女儿如何被各家公子追求。
薛长恭只是默默吃着饭,偶尔点头应和。
而薛微兰则熟练地应付着,时不时为薛流萤夹菜。
薛流萤呢,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等高华清说到自己儿子时,眼眸一转,看向薛行笺,说:“行笺啊,你也知你表弟林睿才学没什么问题,他只是运气不好,发挥失常才会落了榜。”
高华清小心翼翼道:“你看…你能不能行个方便,举荐一下你表弟,当个斜封官儿也成啊。”
高华清不是第一次找薛行笺说情了。早在前几年,她就登门拜访过,但是都被拒之门外。
今日趁着他们一家人团聚,她就想过来碰碰运气,兴许他们一高兴,就答应帮忙了呢。
薛行笺正欲开口拒绝,薛长恭突然放下筷子,声音不轻不重:“姑母,食不言寝不语。”
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
送走高华清后,薛流萤就回到闺房,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
余光瞥见妆台上放着的凤冠霞帔,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没多久,薛长恭边敲门而入。
“爹,您怎么来了?”薛流萤连忙起身。
“来看看你,顺便把你娘的这根簪子给你。”薛长恭从衣袖中掏出一根金色的莲花簪,花蕊中还缀有一颗珍珠。
小的时候常看母亲把它戴在头上,原先本是一对,但自从母亲去世后,只找得到一支而已。
薛流萤将那发簪小心收好,打算明天成婚时戴着,就好像母亲在她身边一样。
薛流萤拉着薛长恭的手坐下,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叮嘱道:“爹,我给你开的药,你要记得按时吃。”
薛长恭嗯声应道。
先前薛长恭受过一次伤,性命危在旦夕,所有人都觉得他怕是撑不过去的时候,薛流萤出现了。
她满脸脏污,头发蓬乱,上面还沾着几片树叶子,衣服也全是泥土,有的布料还被划破了。
手里捧着碗黑色的汤药,薛流萤越过众人,直接把药灌入薛长恭口中。
没一会儿,薛长恭就呕了滩黑血,又晕了过去。
大夫赶紧上前给他重新把脉,发现刚才还濒死的人竟然有了生机!
之后薛长恭也曾多次旁敲侧击地问薛流萤,那药是怎么来的。
但是薛流萤总是满脸自豪地说:“当然是你的宝贝女儿──我研制出来的咯!”
薛长恭只当她是开玩笑,觉得是偶然遇到了什么云游神医,给了她一副救命的方子。
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是那会研制药方的医学奇才。
久而久之的,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