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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可以。”
陈清峰笑了笑:“我要考到北京,那里都是好学校。”
优质资源是稀缺的,越稀缺就越集中。尽管他面对学业也会力不从心,但他不允许自己失败。
罗慧觉得北京熟悉却遥远,是她想也不敢想的地方。陈清峰让她保密,她自然不敢对外说,等开了学,陈清峰进入冲刺阶段,和家里约定不再回来,与此同时,雷明也按照当初的计划,站在了跑道上。
他像回到初三毕业前的那段日子,那时为了省中药班高昂的学费,他不得不学,现在为了履行诺言,证明自己,他也不得不学。
只是,如果光靠头悬梁锥刺股就能有书读,那么站在金字塔尖的不是聪明与勤奋并存的佼佼者,而是伤痕累累的苦心人。因为取消了预考,今年的战线全部延长到了七月,雷明对时间的感知除了上下课的铃声,就是黑板上每天更新的倒计时。
他应该感激紧凑的课表、顽固的难题,这让他没办法分心去想其他事。可是已知的结局,偏执的坚守,又让他时而陷入迷惘。
修车铺的老板笑他临时抱佛脚,越粗越抱不动,他明白,但停不下来。高考结束那天,和他同一考场的同学欢呼雀跃:“解放了解放了!回家种地了!”
解放了吗?
雷明看着头顶的阳光,他没有家也没有地,但无论如何,他毕业了,拿到毕业证,对奶奶就有了交代。
陈清峰考完回家,像被宝贝似的供了几天,气得清娟非要让他去菜地浇水。陈清峰用长柄水瓢挂着木桶,经过竹林时看见了雷明。
他意外,走进去打招呼:“回来了?”
“嗯。”
“有把握吗?”
“不去想了。”
“还是很忙?”
“还好,”雷明离开奶奶的坟前,朝陈清峰走近,“我回来收拾东西。”
“……去哪?罗慧说你在修车铺干得挺不错。”
“干腻了,想去外面换换。”
陈清峰跟着他走出竹林:“罗慧知道吗?”
“我以为她在家。”
“她打工去了。”陈清峰无法理解他们缺钱的恐惧,“按理奖学金加稿费,她应该够用的,她们学校女孩子多,买衣服买零食还买磁带,但她好像不喜欢,最近连书也不买了。”
雷明问:“她在哪打工?医院?”
“不知道,我姐跟我说的。”陈清峰疑惑,“你和她很久没联系了?”
多久算久?清明他没回来,上次见面还是在修车铺。
陈清峰问:“你几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