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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马上就年底了,要过年,她又初入京,不好大操大办,要不就定来年三月再办婚事吧——花开盛满楼,新娘揭盖头。
妙啊妙。
尘晚心下有些无语,她自然是知道宋卿卿酒量不好的事,但那个时候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说自己素来不爱饮酒,更曾一本正经地哄骗过她说自个喝酒后浑身长泡,吓得她小心翼翼,不敢让宋卿卿沾一滴酒。
结果这人倒好,有回大白天的自个喝了个大醉,径直冲到御书房,当时她还在与几位臣子议事,说到一半宋卿卿就走了进来,臣子们跪了一地,而宋卿卿看都不看一眼,只一本正经地盯着她道:“你竟不陪我过节?”
她一怔,宋卿卿又上前了两步,伸手抽过了她手里的奏折,丢开,道:“我知国事重要,但你已然三日没哄我入眠,呵,赵稚,你个小没良心的狗崽子。”
骂得又娇又宠,听得让人恨不得没长耳朵。
臣子们大多都五六十岁了,虽然早就听过宫中皇帝与太后之间的风言风语,但哪曾想自个能有这运气居然当场撞上了,吓得双股战战,头埋到了地上,气都不敢喘了。
而尘晚则被那人逗弄地红了脸,无奈地将脸埋进了自己掌心,嗡声嗡气地让臣子们先行退下,自个来应付这人——那时她还不知那人醉了,直到自个累了一下午,腰都快断了后把人哄睡了。
而半夜那人醒来,见自己在御书房,还身披龙袍,一帐春宵,脸色古怪地瞧了她半晌,最后喟然长叹道:“赵稚,你竟能这般放肆地在御书房胡来?”
表情看上去多多少少是有点满意。
尘晚当时就一哽,百口莫辩,心中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让宋卿卿喝酒了。
呵,没想到快十年了,宋卿卿居然对自己的酒量还这般自信?
宋卿卿:酒在手,天下我有。
宋卿卿岂止是对自己的酒量自信,她还莫名地对自己的人品相当自负,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会是那种酒后失德的人,她只自觉自己是个主动的人,对待感情方面更是如此。
晚晚年纪长于她,书上说年上者行事多为顾虑,瞻前顾后,不及年少意气,料想对待感情也是如此,思虑过多。
既是如此,那便理当应由她这个年下主动一点,话本里都这么写的,女子多内敛含蓄,明明倾慕对方,却不敢表露太过,怕会让对方误解自己过于孟浪——宋卿卿可不是那种人,但她想,晚晚定然也会有这般考量在。如若不然,晚晚又怎会那般宠她却又如此克制不与她亲近?
想来不过是不好意思罢了。
宋卿卿心想,既然晚晚不好意思,那便由她来开启她二人的关系吧,说不定到时候谈婚论嫁还能以此为定,看谁嫁谁娶。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宋卿卿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甚是有道理,便道。
但说完这句话后她又觉得自己的态度可能有些强硬,恐会唐突了佳人,于是又补了句道,“我可鲜少与人一道喝酒,难得遇一知己,想要共饮一杯,没想到竟这般困难。”
她佯装叹气:“也罢,人生贵在是习惯,失望这种事情,习惯了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