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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宫里有没有什么人的名字里带有‘宸’字?或者有没有什么能进宫的人名字里有‘宸’这个字,具体是哪个字我不清楚,但是我确定与其同音。”
云音想起初入宫的那天,她的脑海里浮现过一个女孩子蹦蹦跳跳地喊另一个男孩‘阿宸’的景象。
也许根据唯一的线索找到这个男孩,她能剖析几分过去。
她实在受不了贴身婢女茯苓对她的过去一问三不知,也受不了母亲闪烁其词的样子。
仿佛身边所有人都知晓她是谁,唯有她自己被蒙蔽双目。
“云音,你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就晕了过去,如今又来孤这里打听另一个男人。你当孤是死的吗?”卫听寒像猎人抓住猎物一般,按住云音的后脖颈。
“我只是恰好头风发作,和那个什么大齐皇帝没有关系。我晕过去梦到了小时候的玩伴,他的名字叫‘阿宸’,我只是想找到他而已。”
半真半假的话说出口,生怕被卫听寒识破,云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
看到他脸色稍霁,云音扯扯他的衣摆,“夫君,别生气了,我心中只有你。”
同云音猜测一般,卫听寒的耳廓迅速泛红,忙不迭松开按在她后脖颈上的手,亦没顾得上纠正她对他的称呼。
又或是在数次训练中,他已不知不觉慢慢习惯。
“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
“好。都听你的。”云音心中长舒一口气,这男人总算又恢复正常了。
“‘宸’音字诸多,孤也不知道都有哪些,你若是想要探查,吩咐方二……马三便是。”想到上次他那般模样被方二看见,卫听寒赶忙收住话头,改为马三。
“方二?马三?岂不是还有什么一?”方二她见过,马三倒是还没打过照面。
“嗯,还有郑一。孤在郑地捡到了一个男孩,就把他命名为郑一,后来再捡到的就依次按照地名往后排了。”
他捡到郑一的时候自己也不过十二,如今十多年光景已过,昔日的小乞丐郑一如今已经可以统领一支队伍了。
“你这名字取得也太草率了。”
“草率吗?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他自己的名字便不是什么好名字,听寒听寒,寒乃贫困低微的意思。
不过是个名字,人不弄错就行。
“名字当然重要了。它是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寄托了家人的美好寓意。比如听寒二字在我心里颇有几分高冷不好相处意味,但是换位思考,寒冷却有人去靠‘听’认真品味,那必然是雅士才能做出来的。”
“呵呵,你还真会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的名字给予这般高的评价,卫听寒发出爽朗的笑声。
云音未能发觉,只因她的视线早不知何时被兵器架上的兵器吸引过去。
“你的剑都是宝剑。”她虔诚地摸着卫听寒的兵器架上的长剑。
云音未着外衫,一件素白的里衣和玄铁宝剑行成鲜明的对比。
“嗯。你竟然对剑有所了解?”卫听寒蹙眉审视她,他怎么也无法把一个总是腻腻歪歪喊他“夫君”惹他生气的作精女子和一个懂武器的人联系起来。
云音凝视着最上面一柄宝剑,情不自禁伸手抚摸。
她的心在此刻和宝剑行成共鸣。
此刻,她应该在竹林里舞弄宝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或者,她应该在市井热闹地界,看到不平之事,拔剑相助。
卫听寒随着云音将视线落在最上面一柄“肃杀”上,想到他曾拿着这把剑斩首数人。
罢了,还是不要说出来吓到她。
他薄唇微动,想要告诉她,这把剑还算不得天下名剑。
当世名剑“清风”削铁如泥,身泛银光,那才是举世不多得的好物。
听闻这把剑曾在长云门首徒洛轻风手中,只是洛轻风和他的师妹洛轻霜消匿二载,名剑的踪迹也随之隐埋于世。
这样扫兴的话不如不说,卫听寒便没有开口,在愈来愈大的雨声中静静凝视着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