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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景时浅笑。他是完全没想到叶榕居然是个贪嘴的,若说是旁的他或许没有,但吃食上,怕是父皇都没他吃得好。
叶榕轻轻松松就将尉迟景时霍霍了一下午的奏折收拾好,分成了两摞,大的那一摞堆给他:“你搬这些。”
然后自己径直拿着手中不足十本奏折,率先往书房走去。
正要跨过书房门槛时,她忽地听到身后一阵人仰马翻的动静。回头一看,尉迟景时跌坐在地上,周遭奏折洒了一地。
微风吹的奏折页纸发出呼啦啦响声,他垂着头,看不清神色,只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凄凉、脆弱。
叶榕蹙眉,只以为这又是他吸引自己的小把戏。
她并未转身回去去扶尉迟景时,而是跨步进了书房,将怀中奏折一一放好。再出书房时,见他仍保持着先前姿势未变,不由得感到烦躁。
“尉迟景时,你能不能快一点。”
她不耐的语气让尉迟景时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改变了主意。他伸手去捡那些散落的奏折,静静道:“你先去用膳吧。”
相处小半月,叶榕不能说将尉迟景时从头到尾了解得透透彻彻,但也将他剖析了个七七八八。
从语气中就能听出这人并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迫切地想赶自己离开。
她迈步走近尉迟景时,将他整理好的奏折踢至一旁,伸手拉着他手腕:“有什么事儿用完膳再说,别又把你饿晕过去。”
叶榕用了力气,强行将他拽了起来,正要继续说话时,对上了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就连那双锐利的黑眸此刻都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的湖面,闪动着支离破碎的水光。
看着他毫无血色的唇,叶榕将人抱起快速进了屋内,放在软榻上。
“你这是怎么了?”又见他抿着唇不说话,叶榕思索再三,便决定去寻林沉巳过来。
在要离开时,被尉迟景时拉住手腕。
“孤没事。”他声音十分沙哑,“等一会儿白黎来了就好。”
“什么意思?”叶榕不喜欢打哑谜,她直截了当地问尉迟景时,“他给你下药了?你受控于他?”
随即灵光一闪:“是那副药的原因?”
尉迟景时指关节握得发白,似乎是再强忍什么痛楚,即便叶榕主动触摸他的肌肤,也没有一丝快感可言。
叶榕触及他左小腿时,尉迟景时终是压抑不住,痛呼出声。
挽起裤腿,净如白玉的腿骨上赫然显露着一道狰狞的疤痕,弯弯曲曲像蜈蚣一样环绕他小腿。
是陈年旧伤。
但旧伤怎么会让人疼到汗水浸湿衣衫呢?
叶榕不顾尉迟景时阻拦去寻林沉巳,却在临出门前头部眩晕,眼前猛地一片漆黑,手脚失去掌控力,一头栽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