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谢徴道:“他听见了,魏郎君,他全部都听见了。”
“你问问他白天时候为什么挨打?”魏情心疼的皱了眉头,“背上、膝盖、脑袋都有伤,是谁打的他?是鬼还是人?我记一记,我去料理!”
谢徴道:“他说不妨。”
“果然是谢濯也才会有的反应。”魏情很沉很沉的叹了一口气,“什么都不妨,才会有很多的妨碍。”
水鬼花容容一笑置之,却盯着河对面驶过来的一艘游船,开口道:“魏郎君,他问你阿狺阿幸在何处?到了望城之后就没见过他们。”
“叫关照领去照看了,我没时间给阿幸梳辫子,关照会梳头,他以前给韦三梳,起初梳的韦三龇牙咧嘴喊疼,他一日日的就去马场给马梳尾巴,练就了梳头的好手艺,实在是很有耐心的一个人。”魏情谈到在邑州的事情,语气便有些轻快起来,“这些花姨你听不懂,谢濯也听得懂。”
谢徴点点头:“他只是有几日没见到阿幸,有些担心。”
“他果真一直都在啊……”
魏情借着阿幸走丢的撇脚由头从邑州追到了濡山县,决定启程跟着谢濯也回中州时,他也想过要不然让阿狺带着阿幸回邑州,却又想到阿翁年老,小姑姑忙不过来,润竹院的三十几个孩子都照顾的够呛,便决定带着这俩一齐走。
谢徴想了想,回道:“他说你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阿幸吗。”魏情道,“阿狺也是,他介意阿狺曾经是条狗吗?”
谢徴笑着摇了摇头,末了才想起来,补充道:“他说他不介意。”
阿狺曾经是条狗。
阿幸曾经是把剑。
魏情想到三百年前属于东方情白的记忆,那日出之时,嫁衣红火,满山罗浮黄花遍地,可爱的孩子变作一把利剑刺穿了胸膛。
这样一思虑,心中捆缚的那缕邪魂开始动荡。
东方情白张口:“这女鬼担心你跳水自杀,她一整个晚上都在宽慰你,认命吧魏情,你的殿下也没了,和太子梅消失一个道理,他的皮囊在世上,灵魂却已经消失了。”
“你闭嘴吧。”
魏情瞬间冷脸,除却因为东方情白狗嘴吐不出象牙,更因为他每次出现,自己的额角就会一阵发痒。
他抬手挠了挠,看见对面花姨有些诧异。
也不是诧异,因为毕竟满脸的头发看不着表情,总之歪了一下脑袋,很是一幅困惑的模样。
魏情觉得不用对她解释,那水鬼也半晌没有声音,似乎谢濯也已经离开了。
“魏郎君,那船要靠岸了。”
谢徴提醒他,因魏情所站的地方恰是船板栓绳,行人上岸的地方。
魏情没退,他听见那船上有一个耳熟的声音:“嘘,花姨。”
……
“宵禁就宵禁,我明日回去不就成了?爹爹一整夜都在忙,哪里来的功夫管我回没回去呢?咱们仨在外边玩儿一宿不好吗?”
“女公子,可阿兰得回去。”
“他带药出来了!我会盯着他好好吃药的!再说他已经好很多了嘛!”
“女公子,相国上次已经说过了,不准阿兰出宫过夜的。”
“千郁!你再多说一句话,我马上跳进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