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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久久未归,索性懒得等他。
*
出了段家,只有老何等在外头。
大概是朝笙交待了阿忠,自己会和他一块回去。
那句“你很久未回家”的抱怨犹在耳畔,当时只觉得内疚,此刻却升起不为人知的满足来。
有人在等他。
周暮觉抬手,一如从前,将手抵在了车门上,让朝笙先坐了进去。
两个人都坐在后面,中间空着一个人的位置,后视镜里,老何看到两人坐好了,这才发动了汽车。
一切都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周暮觉不由得望向朝笙,却发现她倚靠着车窗,一双春水般的眼睛正看着他,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仿佛知道,他想坐得更近些。
周暮觉未曾谈过恋爱,长到二十四岁的年纪,明明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在朝笙面前,却青涩的不行。
——某些方面。
朝笙喜欢这种奇异有趣的矛盾感。
回到周家时,公馆里还灯火通明,阿柳早就等在壁灯下,出门宴会交游,到底是辛苦的。
老何将车停好,正想替少爷和太太拉开车门,周暮觉却先把车门推开了。
太太的声音响起:“老何,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这两位周家的主人都不是为难人的性情,老何在这开了一个多月的车,觉得十分自在。
他连连应声,将车钥匙妥帖地收进了衣兜中。
阿柳沿着白石的小径走了过来,便见少爷下了车。
而后远山紫的旗袍露出下摆,踏出了一截雪色的腿腹。
朝笙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周暮觉的腕上。
“劳烦你啦。”仍然是这样客气的语气,却让周暮觉心旌都微动。
情意还没到公之于众的时候,他们的秘密心照不宣。
他垂眼,温声道:“小心些,卵石的地面有些滑。”
朝笙点点头,落在他腕上的手更紧了些,青年手腕翻转,稳稳地握住了她。
阿柳上前来。
“太太,今晚在段家玩得开心吗?”
她瞅见少爷扶住了自家太太的手。阿柳近来很看了些西洋电影,晓得这就是洋人推崇的“绅士风度”。
朝笙听到她的话,软声答道:“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