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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
慕容彦达见目的已然达成,便心满意足地离去。郁竺则转身,回屋继续思考刚才的问题。
一刻钟后,敲门声再度响起,郁竺拉开门,韦喧站在外面。
“恭喜呀,郁承旨!”韦喧热情道。
往昔的下属如今一跃成为与自己的平级,他起初确实有些难以适应,不过很快调整了过来,真心实意向郁竺道喜。
原本,郁竺对韦暄的观感是颇为复杂的??一方面,韦暄对她有知遇之恩,且信任有加,加之为人亲和友善,不乏君子风范;另一方面,韦暄的性格里又透着一丝软弱妥协,很多事情,他总是尝试一下,稍有阻碍便放弃。就拿她与吴胜之间的
矛盾来说,韦暄其实早就有所察觉,然而除了安排了一场并不成功的议和宴席之外,他始终未曾直面问题去妥善处理,只是任由事情悄然发展。
但在此时此刻,那些过往的纠葛已然显得无关紧要。倘若不是当初韦喧给予她这样的契机,又怎会有如今的郁竺呢?
想到这里,郁竺还是满怀感激地向韦暄谢道:“通判大人的知遇之恩,定当永世铭记。”
见郁竺如此表态,韦暄轻笑了下,道:“其实,这件事我早有预料。”
你也有预料?郁竺大吃一惊,只听韦暄继续道:“当初击退三山贼寇之际,我曾暗中修书送往京城,尽述你的功绩,并托付给一位同僚呈递给圣上,想必是发挥了效用。”
“......多谢大人。”
“对了,当时我送信的那位京中同僚,乃是现任起居郎兼国史编修官李纲,他是我前一任殿中侍御史,为人刚正果敢。你进京之后,不妨前去拜会一番,或许会对你大有裨益。”
“李纲?可是字伯纪的那位?”郁竺轻吸一口气。
“怎么,你也曾听闻他的大名?”韦暄诧异。
岂止是听闻,这可是个牛人,靖康元年,金军初围开封,李纲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反对钦宗迁都,团结军民,组织开封保卫战,成功击退了金军的第一次围城。
若非后来他被主和派排挤出中央政权,北宋或许不会那般迅速地走向覆灭。
“自然,李大人之名,如雷霆贯耳。”
“如此甚好。”韦暄点点头,“伯纪喜好结交天下豪杰,你二人定能意气相投。”
虽然韦暄的说辞也让郁竺觉得不可尽信,但毕竟他这番话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价值还是慕容彦达所不能比拟的。
郁竺真心实意地谢过韦喧的引荐,恰好她也有工作交接的事情要讲,便顺势取了笔墨,列了张单子拿给韦暄,细细告知他各项事务可分配予何人处理。末了,还特意提及马三,希望韦暄能让马三接替自己的押司之职,即便暂时无法给予吏额,
也务必将其留在身边任用。
她知道自己走得仓促,而马三知晓她太多秘密。若她一直留于青州,将马三置于自己掌控之下,自可保无虞。但如今即将远赴东京,便不能对其放任不管。重用马三,亦是为了便于监视,她要让马三时刻处于武松的视线范围之内。
韦喧对此自然毫无异议。毕竟郁竺一走,他手下做事之人便会短缺,且马三机灵,给他的印象也颇为不错,于是爽快地应允下来。
送走韦喧,郁竺感慨,这家伙命是真不错,交朋友就和抽卡似的,一抽就能抽到张SSR级别的,方才怎就忘了问问他是否认识岳鹏举......算了,进京后先抓紧时间和李纲搞好关系吧。
她再次回到屋里时,张芝芝已经将所有东西都装了箱,郁竺看着两个柳藤箱子,这便是自己在青州生活过的全部痕迹了,不禁又是一番感慨。
二人又将屋内的杂物大概清扫了一番,此时,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
郁竺循声去开门,只见武松静静地站在屋外。
“怎么?兄长也写了信?”郁竺率先开口问道。
“什么信?”武松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满脸茫然。
“噢,我想岔了,兄长寻来什么事情?”郁竺边说边将武松迎进门。
张芝芝见二人似乎有话要谈的模样,便抱着一叠衣物走了出去,说是要将今天新换下来的衣物淘洗干净,这样明天便能带着上路了。
待她离开后,武松方才缓缓开口:“之前好像没和妹子详细说过我在孟州的事情。”
郁竺未料到武松开口竟不是提及自己即将进京的事,心中略感诧异,但还是顺着他道:“略知一二,怎么了?”
武松略微踌躇了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也知道,那快活林不过就是施管营和张团练两方势力争夺的一块肥肉,他们都垂涎于此,我就是被推到前面冲锋陷阵的一个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