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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酒足饭饱放下箸,殷陈抬眼看向那一直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中宿太守,问道:“多谢太守款待我们祖孙二人,只是不知太守相邀是为何故?”
姜荷却避而不答,道:“二位一路劳顿,今日天色已晚,我已安排了住所,今夜暂且休整,明日我一一告知二位。”
他的态度异常恭谦,倒像是有求于二人。但他手上握着二人的过所,他的态度对二人去留结果实在无关紧要。
殷陈和淳于文被分开了来。
姜荷派来照料她的两个侍女尽职尽责,给她送来热水沐浴,还送来了一套五彩裙裾。
那衣裳有着如同霞光一般的颜色,布料是纱制的,最主要的事那纱制的极轻薄的衣裳上竟以彩线绣着羽毛般的图案,那绣线极细,就算针脚细细密密,却丝毫不影响裙裾的飘逸效果。
殷陈沐浴过后,盯着挂在椸上那衣裳发呆。
可疑,太可疑了。
她思虑着一路见闻,心中谜团逐渐放大。
明明距离九真仅有数百里,可她却似被网住了翅膀的鸟儿,再无法行进一步。
第二日,侍女服侍她穿上那五彩羽衣,又给她梳了发髻,发上簪上几支状似飞鸟的簪。
殷陈对着铜镜照看自己的模样,转向两个不敢正眼看她的侍女,“是姜太守吩咐你们将我打扮成这副模样?”
侍女垂首默立,不言语。
殷陈看着那两个小侍女,抬手拔下一根发簪敲在手心,在屋中缓缓踱步,继续威胁道:“你们不说,我便要脱簪褪衣了。”
两个小侍女顿时急得面红耳赤,见她真的散发脱簪起来,正不知怎么办时,门外忽而响起脚步声,一个美妇人出现在门口,“你们两个下去罢。”
两个小侍女顿时松了口气如获大赦,立刻躬身退出房间。
“我还以为你们不会出现呢?”殷陈将手上玉簪掷于案上,哂笑道,“你们扣我在此,又要我这般装扮,意欲何为?”
“殷姑子总会知道的。”那妇人走到她身边,拾起那支玉簪,看向站在一旁神色不虞的发丝凌乱的白发少女,“或许你该知道,你的阿祖还在这里。”
殷陈怒视妇人,“你们若敢伤害我阿祖,我必会杀了你们。”
“只要姑子配合,淳于先生必会安然无恙。”她移步靠近,双手扶在殷陈肩上,想将她引道妆案坐下。
殷陈眼神冷厉,任她动作,忽然抬手将指间毫针抵在她脖颈处。
妇人却丝毫不惧,唇角笑意不减,指尖抚过她眼角鲜妍的红妆,“我猜你不会杀了我,我知道你是九真殷家的人。若你能帮我,我会着人送你回到殷家,如若不然,你车上的骨灰只能倒入海中,回不了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