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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陈引她进东院,二人相对而坐,“公主近来可好?”
“若我说不好,你应当会很开怀。”阿娜妮避而不答。
“我是那般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人吗?”殷陈挑眉,拿过杯子倒了杯水推到阿娜妮面前,道。
“既已得离樊笼,为何还要回来?”阿娜妮盯着她的脸,一手端起玉杯。
“我可不像那么聪明会止损的人。”殷陈举杯与她对饮,笑道。
阿娜妮与她碰了杯,“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大好的消息,李姝有孕了。”
殷陈并不意外,这个结果,早就在她成为李姬的那时便注定了。她和李姬一样,注定成为牺牲品。
见她面色淡漠,阿娜妮奇道:“若她真的诞下皇子,或许李家的位置会更稳固。”
“所以公主认为我该对她下手?”
阿娜妮理所当然点头,又道:“我可以帮你。”
殷陈瞬目,轻笑道:“公主为何处心积虑地让我杀人?”
“我可没有处心积虑,我知你心软定不忍心下手,帮你分析利弊罢了。”
“公主有这分析利弊的空闲时间,不若多操心操心自己。”
“我可不是来同你争吵的,你不同意就算了。”阿娜妮弯弯眼,“总之,欢迎回来。”
“多谢。”殷陈勾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阿娜妮盯着她半晌,又道:“你的头发怪扎眼的,怕是在长安行走不便。”
“我也正犯愁呢。”殷陈敲敲脑袋,总不能一直以巾帼遮发,“你可有办法?”
“我记得月氏时常有不满意发色者,不过应当染不回原本发色,可以将发色变成我这般的褐色,而且新生的发丝每月都要染,怪费事的。你要试试吗?”
殷陈挑眉,“可以试试。”
“你可以让哈森将那染发膏配出来。”
殷陈正纳罕着,道:“说来,我竟没在宅中看到哈森,他现在在何处?”
“你还是问冠军侯罢,他甚至都不放心将哈森放在这冠军侯宅,安排他去守着契据尔了。”阿娜妮耸耸肩,她让哈森进入冠军侯宅不过是想看着殷陈,殷陈从去岁冬月离开后,哈森便再没有任务可完成。
现在她又回来了,哈森也是时候被放回原位了。
殷陈知道她心中打的算盘,可惜阿娜妮这次的如意算盘要打空了。
阿娜妮走后,殷陈才环顾四周。
东院还是她走时的样子,连灰都没几粒,看来这段时间常有人来打扫。
殷陈打开放在边上的箱笼,撬开夹层,掏出一张沾着褐色血迹的羊皮卷。
铺开一看,上面是以血画就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