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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蔡似是有些兴趣,眉头稍抬。
“民女在想,这会否和大汉崇尚的长生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蔡开口说出自己的观点,“人们信奉一个信仰,必定会从其中得到满足,或是精神,或是物质。”
“丞相似乎对此很有研究。”看到他眼中乍然划过一丝兴味,知晓他定然对这个话题十分有兴致,殷陈继续道。
“谈不上有何研究,人到了我这个年纪,便会老骥伏枥的感觉。”
“所以丞相也想悟得长生之法?”
“这世上之人,难道有不想要长生的吗?”李蔡笑着反问道。
殷陈面上不显,心道,或许有呢。
窗外啾啾鸟鸣和聒噪的蝉鸣在这一瞬间忽然停滞,风肆意撩拨过飘摇的柳枝,那斑驳光影在少女靠窗的那面明媚的侧颜上,那光斑也有落在她发上的,因此发根泛出淡淡的银色无可隐匿。
李蔡的目光停在她发上一瞬,忽而一笑,终止了这个话题,“殷医者难道就这个问题想同老叟探讨吗?”
殷陈将视线从院中绿意转到他身上,“民女听闻李家人射艺了得,丞相可否教我射艺?”
“老叟许久未曾拉弓了,又有旧伤在身,倒是有些生疏了。内侄李敢是个中高手,不若我为医者引荐?”
殷陈转转眸子,“好哇,不过,不知丞相哪来的旧伤?是在幕南之战中?还是马邑之围中?”
李蔡被她此话一噎,“我想殷医者比我更了解。”
“不,你的女儿似乎比我更了解你这个父亲,可你却不大了解她。”殷陈意有所指,李蔡今日旁敲侧击,大约也是为了这一点。殷陈想起伴在李姝身边的那个宫人,大概率也是他的安排。
看来,李姝这颗棋子,并不听他的话呢。
“医者照料李姬数月,又在上林别馆全力救了小女,于李家而言,莫大恩情……”
“丞相谬赞,是李姬吉人天相,命不该绝。不过,李姬当时失血过多,这段时间仍需乳医好好调理。”殷陈嘴角含着得体的笑意,同他打着官腔。
李蔡微眯眼眸,“殷医者谦虚,我早闻殷医者在南越人人称颂的事迹,当时殷医者身边还有一个张先生,不知其何在?”
殷陈微微抬眉,唇角也挑起微小的弧度,“张先生不过是南越一介山野游医,不知丞相寻他作甚?”
张先生此人神出鬼没,想必是他的人跟丢了踪迹,遍寻不得,来自己身上寻找突破点呢。
“不过是在旁人口中听过几句,觉得此人恰似故人,应当是故人后裔。”李蔡再次舀酒,酒卮中的冰块已经渐次消融,在他的搅动下,冰块沉浮相撞,叮铃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