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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颔首,出了城门,才回答殷陈方才的提问,“被马拖行或能生,若落马必死无疑的时刻。”
二人一路往南陵去。
按照妇人所说的地址,很快便到了妇人所说的地方。
将要到地方,二人下马往巷子里去,殷陈忽而踌躇起来,她张望着前路,眼前模糊重影,若见到姨母,第一句话该如何说?
她生得与阿母像不像?
她会识得自己吗?她……会怨恨自己吗?
“姑子很紧张?”霍去病看她捏着手指指节,问道。
殷陈顿步,面上是罕见的茫然,“姨母会否怪我来得太晚?”
“我识得义医者,她是个极好的人,她现在就在那里等着姑子接她回家。”霍去病眸光坚定,声音温润。
殷陈咬唇下了决心,大步往前去。
她走到院门口,抬手叩门。
很快,院中响起脚步声,一个女使的声音传来,“何人叩门?”
“长安王家人。”
门闩拉动的声响过后,院门嘎吱一声打开,女使眼神戒备,“你可有凭证?”
殷陈将王夫人那张绣着蝴蝶的帕子递给女使。
女使看过之后,才将院门打开,“请进罢。”
殷陈和霍去病对视一眼,走进院中。
院中陈设简单,几个女使警惕看向门口。而这期中有一妇人,正由一女使扶着,她身形瘦削,望向院门处的目光柔和。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殷陈认出了那妇人便是她在寻的人,她的姨母义妁。
宣判
那是她阿母的妹妹,她今年不过三十,怎能满头华发了呢?
她甚至不敢接近,只呆愣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竟说不出一句话。
义妁生得很像义妩,杏眼圆脸,只是她瘦得厉害,脸颊凹陷,浑身骨骼嶙峋。
“阿陈,怎的不叫人呢?”义妁看着她,嫣然一笑。
殷陈的泪水就在那一瞬翻涌而出,她快步奔过去,站在姨母面前不知该如何动作,一时手足无措,只呆呆站着。
义妁让女使松手,然后抬手,将面前少女拥进怀中,“这段时间,辛苦我的阿陈了。”
“姨母,不辛苦,我一点儿都不辛苦……”殷陈环住义妁的腰,悲声道。
姨母身上的气息与阿母一般,让殷陈心安。
义妁轻抚着少女脊背,这才看向站在后头的霍去病,“霍侍中秋日里可还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