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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主可好?”
董偃未料到她会主动问起窦太主,看着她嘴角那抹久久不散的笑意,“太主近来插花品酒,颇为清闲,姑子若想见太主,可自行到太主府去。”
殷陈颔首,又道:“隆虑公主呢?可有何动作?”
“公主,近来张罗着年末宴请长安贵妇。”董偃虽不知她怎么转了性子一般关心起陈家家长里短来,依旧如实相告。
殷陈琢磨着看向董偃,他那张生得极俊朗的脸上仍带着惯常的温润笑意,“董君可知,窦太主与隆虑公主为何不和?”
董偃一怔,侧首看她,道:“公主与太主并无不和。”
殷陈只是看着他,目光澄澈。
“若姑子真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太主应该很期盼姑子的到访。”董偃被她瞅得无法,只得如此说道。
殷陈撇嘴,“我与她见面总是要争吵的。”
董偃不置可否,微微敛眉轻笑一声,“姑子留步,便送到此处罢。”
殷陈朝他颔首,看着他的背影转过回廊拐角,正待回头,却见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袍摆飘过。
她咳了一声,“郎君为何行事鬼鬼祟祟的。”
“哪有,我只是路过罢了。”霍去病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去。
殷陈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自己在他怀中恸哭之事,懊恼嘶了一声,转身往东院去。
青芦将妇人再次带回偏房,霍去病已然坐在上首,目光沉静,沉声道:“室人是王夫人的人?”
妇人一惊,连忙跪下。
“王夫人已经将事情始末告知于我,是你将义妁救了,其现在身在何处?”霍去病垂眼看着她,继续道。
妇人抬眸看着座上面若冠玉的少年,咽了咽口水,“在民妇家中。”
殷陈整夜坐立难安,她时而踱步,时而转头看向窗外,期盼着天快些亮,好去南陵接姨母。
青芜和红雪起夜看到主屋窗棂上映着的纤影,相互推诿一番,最终红雪叩门,轻声道:“姑子早些歇息罢。”
红雪正纠结于该不该将殷姑子近来冒出大簇白发之事告诉君侯,可看殷姑子这两日难得高兴,便想着过几日再说。
第二日,殷陈早早起床,套了身短褐长裤,正想问阿大牵匹马,走到中门处却见霍去病已经站在那处。
身边正是踏云和栖霞。
两匹骏马此刻正相互蹭磨脖颈。
而他站在骏马前,一身满绣长生暗纹鸦青色骑服,手持银鞭,身姿如松。
殷陈弯眼一笑,“郎君这是要去营中?”
霍去病拿鞭子敲搭手心,“索性无事,陪姑子去南陵,顺便兑现之前的诺言。”
殷陈一想,他是曾说要教自己策马来着,也不多扭捏,走过去拍拍栖霞的脖子,接过栖霞的辔缰。
霍去病将手上鞭子递给她,“栖霞虽性子温和,但姑子要掌握驭马之术,仍需借助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