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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对话颇为熟悉,明日一早,他会以同样的话来问她。
殷陈手腕被沉重的锁链紧紧缚住,剥衣的动作依旧十分利索,霍去病蹲身想帮她。
殷陈饶有兴致地看他一眼,没有接受他的帮助,手上动作不停,“要不,你说两句汉话听听?”
“我名阿稳。年十八,长安人士,尚未婚配。”他注视着她的动作,以汉话回道。
殷陈剥衣的动作轻微顿了顿,声音轻如蚊呐,被帐外的呼啸的风掩去了大半,“长安?长安一如当年否?”
霍去病却听见了,“不知你所说的当年是哪一年?”
废了好大功夫将那件裹着血浆汗臭熏天的衣裳剥下,殷陈状似认真地回想,最终摇头,举起手展示手上锁链,“记不得了。你能将这锁链劈断吗?”
霍去病点头。
殷陈双手搁在地上,绷直锁链,霍去病举起环首刀使力一斩,锁链从中间碎裂。
殷陈双手终于得以自由活动,抽出藏于鞋履底的银针在腕上的锁眼捅了几下,咔哒一声,那锁开了。
她颇为自傲地笑了笑,这两年日日练习,就为了这一日呢,还不赖嘛。
又将脚腕上的锁链弄开,忽听帐外脚步声渐近。
“你好了没?这鬼风吹得尿都窜到嘴里……”
那人脚步一顿,似乎意识到不对劲,正要转身呼叫。
霍去病手上刀锋一闪,往那人影脖颈刺去,只听一声皮肉被切割的声音,那人喉中的呼声便随着溅在毡帐上的血湮灭。
殷陈心中掂掇,此人身手极好,与他作对似乎讨不到好处。她站起身,踢踢地上的锁链,披上毡裘,好奇道:“你既是汉人,又是如何到这居涂营来的?”
霍去病随口寻了个搪塞过去的理由,道:“我是汉军斥候,前来探明匈奴营状况。”
殷陈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她缓缓靠近霍去病,明眸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望进他深邃的眸中去,“据我所知,斥候的作用是探明敌情,你竟如此大胆潜入居涂营,还杀了两个匈奴人。这可是犯了军规,不怕暴露吗?”
他任由她靠近,眼底漾起浅笑,眼下痣微微上移。
这样一双多情的眼眸,若多看几眼,怕是会魂牵梦萦。
他轻笑,语气颇为认真,道:“因为我动了心,我爱上一个小姑子她在这里,我不得不来。”
殷陈眉头轻蹙,她看清了他眼底并无戏谑之意,料想他所爱之人恐怕是同她被一同掳掠而来的少女。
可那些少女……早身殒流沙。
她撇过头,嗫嚅道:“你的爱人?”
“她是这天下无二的少女。”霍去病看着她沾满血色的侧脸,眸中满是柔情。
闻言,殷陈嗤笑一声,“喜爱一个人时,她自然是无可替代的。”
此人又接着道:“她姓殷,乳名闯闯。”
说罢,霍去病见她面上泛起疑惑,而后怒火中烧般喝骂一声:“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