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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两日前进入南越后这一路的情况便不寻常,虽说今年大雨雪各地都受灾,但南越的情况却更为严重。
按理说,南越此处南方,气候比北方更好,大雨雪影响应当更小些才对。
可这一路上的各种见闻,包括路边的面黄肌瘦的流民,随处可见的尸首,百姓神色都彰显着诡异。
这两日二人也曾暗自打听过,这场看似普通的灾后瘟疫,似乎影响着更大的危机。
殷陈无法忽视那些人的目光,再次将巾帼裹好。二人连同车子一齐一路被护送到太守家宅中。
殷陈打量着屋中布置,见屋中窗边竟有一鸟笼,笼中羽毛瑰丽的鸟儿萎靡不振,她走到鸟笼边,抓起边上玉盘的鸟食喂鸟。
“神女降世,福延千里。”
一个怪异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殷陈惊了一跳。
淳于文本还观察着四周,也一脸惊诧。
殷陈不可思议地望向笼中鸟,“是你在说话?”
她刚说完便觉自己这是异想天开了,正想去看是不是窗外有孩童在逗趣,却听那声音再度响起,“神女不神……”
此次,二人皆听清了,那就是那笼中鸟儿在说话。
“先生可听见了?”
淳于文走到她身边,二人对着那笼中鸟儿惊叹不已,“老叟是曾听说过世上有能言之鸟,今日还是头一次见。”
殷陈正想听那鸟儿再多说几句话,鸟儿却似忽然受了惊吓,在笼中上蹿下跳。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脚步声。
回头一看,一个身着黑色袍服,头戴进贤冠的矮胖中年男子疾步而来。
来人正是中宿太守姜荷,他进门先拱手作了个揖,“哎哟,怠慢二位了,且请上座。”
淳于文拱手回揖一礼,笑道:“淳于文携外孙儿殷陈见过姜太守。”
殷陈也收了心,跟着福身一礼,“太守万福。”
姜荷抬手唤来侯在边上的仆从赶紧上餔食,一个仆从过来将那鸟笼拿了出去。
殷陈觑向那笼中仍焦躁不安的鸟儿,心中略有猜疑。
几人入座后,姜荷笑看向二人,“二位自长安而来?”
淳于文将此行的来意说明,“老叟孙儿身患顽疾,老叟此行是带着孙儿前来南越寻医的。”
姜荷看向一旁坐在支踵上也不甚端正的殷陈,他看向她头上束着的巾帼,笑眯眯道:“这位便是先生的孙女?”
殷陈心思还留在那被侍女拿出去的能言鸟上,“太守能告诉我,方才那鸟儿是甚么鸟吗?”
“小姑子有所不知,南越人信奉青鸟,此鸟正是传说中神鸟的化身。”
“南越的习俗便是,将信奉的神鸟化身关在笼中豢养吗?”殷陈反问道。
“阿陈,不得无礼。”淳于文给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