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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若去了,岂不是胜之不武?”霍去病笑道。
刘彻朗声大笑,拍拍他的肩,“狂妄得很,仔细有新的期门郎把你压下去。”
“若想比得过我,必然只有陇西李氏了。”
李蔡耳际闻得霍去病的声音,捏着弓的手一紧,面上仍不显,还同弘桑羊说着话。
刘彻颔首,“想来倒是许久未见过李丞相射猎了。丞相,身边小儿狂妄得很,正好你给压压他的气焰。”
他大手一挥,李蔡适时转过身来,“臣近来身子着实不适,冠军侯若要同我比试,亦算是胜之不武,不若同李郎中令……”
霍去病却一反常态打断他,嘴角含着一抹浅笑,看向李蔡,“看来丞相不屑于与我这狂妄小儿比试一番了。”
李蔡神色微滞,还想开口,刘彻的目光投了过来,“丞相莫再谦虚了,否则倒成了大将军了。”
场中人笑语一片,本还在观望的卫青忽然被今上提起,一脸无奈耸耸肩。
今上既开了这个口,李蔡便是骑虎难下,他挽了挽弓,“请冠军侯先射。”
霍去病也没有异议,正要唤边上的宫人送弓来,刘彻道:“还换甚,就用朕这张弓,李丞相年岁大些,自然不会介意。”
边上的众臣有的眉头微抬,有的目露讶色,也有卫青这样目露无奈的。
今上对冠军侯,还真是有够纵容的。
霍去病接过精弓,自宫人手中抽出一支箭,食指和中指夹住箭羽,拇指上的玉韘决勾住弓弦,将弓拉得让如满月一般,细听来,能听到精弓的弦发出颈骨拧动的声响。
刘彻注视着身姿俊逸、面目俊朗的年轻君侯,唇边挂着一丝笑意。
霍去病将箭对准场中一头正在狂奔攻击别的猎物黑熊。
一瞬之后,只听那黑熊惨叫一声,一只染蓝的箭羽正扎在它最为脆弱的眼上,而鲜血激怒了场中猛兽,它们在场中狂奔,口中嘶吼声叫人胆颤不已,甚至还有些试图跳上站台。
弘桑羊有些不适地转过视线,却见李蔡的握着弓的手指节泛白。
霍去病又连接发出两箭,均正中场中猛兽。
他朝李蔡一揖,朗声道:“丞相请。”
弘桑羊见李蔡神色不好,只道他身子不适,正要开口为他周旋,耳边却响起一个宫人惨叫。
他扭头看去,竟是一个宫人不小心跌入猎场中,此时正成了猎场中猛兽的猎物。
霍去病看向李蔡,见他唇角挂着与苍白面色极不相衬的一抹笑意。
那惨叫声只两声便渐渐没了声息,却叫边上众人胆战心惊。
夏苗原本祈福的射猎仪式沾染了人血,这是极度不祥的征兆。刘彻没了兴致,他扫过李蔡,挥挥袖让众臣散去。
霍去病摩挲着手上精弓精致的纹路,将弓递给边上随侍的宫人,跟上刘彻。
刘彻离开后,弘桑羊胃里翻涌,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