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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又闻了下花说:“都好,走吧,莫傻站这里了。”习惯地准备去挽手,可杨陆顺已经迈了一步,不由撇了下嘴巴。
杨小标已经把车停在了接机厅口,本来这里是不许停车的,连机场接送旅客的大巴也离门口老远,就有工作人员来阻止,杨小标拿出证件晃了晃说:“兄弟,我是接上海来的领导,通融一下啊。”然后把一盒金春江塞到那工作人员搭在车窗手里,那人迅速地把手操进裤兜,笑道:“那赶紧点,免得我被上面批!”
杨陆顺拉开车门让沙沙上车,自己才坐上去,却没与沙沙并肩而坐,杨小标赶紧启车。
沙沙看了看手表说:“六子,中午就在春江吃饭吧,你是怎么搞的,这才当了几天县长,就没了。找黄大秘和刘书记没?上面有人都搞不长久,你到底想什么啊?”
前面开车的杨小标心里的火腾地就起来了,碍于干爹面子不好发作:他娘的,自己男人丢了官,朋友三四都晓得安慰,你个堂客不仅没安慰,反倒责怪,什么玩意!
杨陆顺同样不满,却不知为什么没发火,淡淡一笑说:“也许我就不是当官的料子,让你失望了吧。”
沙沙被杨陆顺不温不火的话噎住了,顿了下才说:“不管怎样,中午请黄大秘和莫处长吃饭,哎呀,黄大秘多忙,估计没预约见不到人,那晚上一定要请黄大秘到场。堂堂县长说没就没了,发配去市政研室做调研员,要是我不气得吐血,你倒没事人一样。要不为你的事,我都懒得回来。”
杨陆顺哼了声说:“沙沙,你去上海两个多月,也得先见见旺旺吧。”他终于愤怒了,到家不说见儿子,连公公婆婆一句问候话都没有,真是岂有此理!
沙沙说:“你以为我不想儿子啊,我做梦都想,可你的事到底最要紧吧,小标,先找个酒店住下,总要解决你爹的事,我才安心。”
杨陆顺说:“小标,进了市区你就下车,把车借我回南平。”
沙沙怒道:“杨陆顺,你怎么就怎么犟呢,你属驴的啊,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杨小标闷声闷气地问:“爹,到底怎么安排?”
杨陆顺说:“回南平,你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开车就行!”
沙沙无奈,气哼哼地看窗外,不再理会。#p#分页标题#e#
顿时车里寂静下来,杨小标等开车出了机场公路,就停在了路边,杨陆顺则自己驾驶,朝南平开去。
沙沙见杨陆顺衬衣皱皱巴巴、裤子皱皱巴巴,连皮鞋也灰蒙蒙的,不由讽刺道:“杨陆顺,看你这身打扮,也就是一开车的,艰苦朴素也没见领导提拨你。”
杨陆顺挖苦道:“我就是想打扮得花枝招展,也没人看啊,农民谁管你穿啥玩意呢。”
沙沙有点心虚,说:“上次我接了个女人电话,没多久你县长就没了,我看你没人管,风流惹祸了吧,什么贿选,既然不是贿选又没经济问题,那肯定就是作风问题了。”
杨陆顺冷笑道:“你莫贼喊做贼,我倒是听说你汪经理在上海夜夜笙歌,乐不思蜀了吧。”
沙沙哈地笑了出了声:“我老汪家家教好,我再怎么寂寞也不会红杏出墙,唱歌跳舞是应酬,和你们当官的差不多,我是在上海去唱歌跳舞,有业务应酬也有朋友交际,总比你玩女人光明正大!”
杨陆顺猛地刹车,转头盯着沙沙说:“汪溪沙,我再重申一次,我在开县没有作风问题。”
沙沙有点惧怕,说:“既然没问题,怎么就丢官了呢?如果你被人冤枉,正好理直气壮地找刘书记找黄大秘申冤,如果什么问题没有被人整了,我还真无话可说了,不如早点停薪留职跟卫边杨小标做生意,你还真不是当官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