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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业,不是我一人的谋划,我若不成,生人愧对追随我争夺帝位者,逝者愧对卫府,愧对老将军丶叔伯们的教诲。」
在认识殷问酒之前,这帝位之争,他只道是再寻常不过的帝位之争。
与周昊较量,周献有满腔谋划,八成胜率。
从未如此刻这般,难以用力。
「周庭骁,若要起兵决一胜负,你会吗?有信心吗?」
周献沉吟不语。
他不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以往我只以为斗赢太子便可,哪怕再等十年,二十年,顺应正道登上那个位置后再还卫府一个清白,我也等得。
在这个过程之中,逼周昊逼宫,也是我计谋的一部分。
太子更被文官支持,追随他的武将具我所知,最大一头是三千营。」
殷问酒插话问道:「三千营?不是保护皇帝的吗?」
周献:「是,但三千营中有周昊的人,真要逼宫,其实最快突袭且能调动的便是京兵,远一些军营但凡动作,很快便会引起宫里的注意。
做皇帝,各方军营,负责的将军,考究的很,怕的便是一方图谋不轨。
周昊几十年筹划,所以我说,不知道是他不够狠,还是那位太狠呢?」
他这话说完后,缓来一会才再次开腔,肯定道:「若真要起兵决一胜负,我会,若是对父皇,不过五成。」
皇帝的权衡之法,如今再从头来看,他玩的确实精妙。
给皇子找些事做,互相为敌。
而最终,都是他的棋子罢了。
周昊是死棋,他亦是。
半晌无人开口。
宫门层层,掌天下兵马的帝王,这五层怕都是他冒险估算。
且还不说必会背上一身骂名。
「揉一揉吧。」
殷问酒翻了个身,背朝周献,往后挪了挪。
他嗯了一声,伸手过来,掌心盖在她的小腹。
单是覆盖不动,很快暖意便透过衣衫,让人舒适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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