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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丶崔林之,皆是怕我因这一过程而丢了命吗?可我设想,你们若是没有承诺下卫家什么,承诺卫清缨什么,她何必如此,何需救我?
而卫家已经灭门,这承诺还能是什么?不过是洗清冤屈?护下卫家最后的血脉,央央?」
栖梧宫内炭火烧得暖和,她一席话说完,额前竟起了些燥热之意。
自今日之前,崔林之此人在她这里都被放在了敌对面。
所以当初卫家出事和上京之邪阵,不管是站在苏越这个纯贵妃的身份上,还是站在崔林之这个监正的身份上,他们二人因程十鸢而如此敌对的关系,都解释不通彼此为何在这些事中皆无作为。
一道宫墙之中,两人会好些年察觉不出彼此是谁?
至于这次扮作裴严三日连进栖梧宫?
这怕不是也在做戏吧。
二人你不杀我,我不杀你。
一个解释为心中没谱,不敢贸然动作。
一个直接隐世遁走。如今又解释为他没有杀人的爱好。
殷问酒浅笑一声,道:「若是崔林之在除去借命程十鸢一事之外,旁的所行皆是与您的共同为之……那还真是,更值得让我深思这其中的因果了!」
苏越眼珠一转,避开她火热热的视线,冲那侍候茶水的宫女道:「献王妃还未用午膳,传膳到朝瑶房中。」
殷问酒气结啊!
连嘶喊她的劲都没了,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一口气迟迟吐不出来。
这憋屈劲儿甚至连蓝空桑都看不下去,她道:「老掌柜的,再给她气出个好歹来。」
宫女下去传膳,苏越也径直往外走去,压根不听。
时下雪已转小,如细沙,她拢了拢肩上的上好狐裘,喝出一口白气来,道:「闻到花香了吗?院中我还种了稀罕的腊梅,现下开得正好,你要挖一棵走吗?」
「……」
殷问酒一甩衣袖,「挖!全都给我挖了!」
第393章可能
距朝京节不过十日。
因着昨夜大雪积压,今日街上扫雪的人这会功夫才得以歇上一歇。
蓝空桑驾马车,悠闲在上京干净整洁的街道上。
「这面子功夫做的真不错。」
车内无人应答。
蓝空桑又道:「回王府用饭?」
车内还是无人应答。
蓝空桑:「给自己气死了?」
马车帘一掀,殷问酒伸出头来往她们身后的马车看了一眼。
那棵开得甚好的金黄腊梅,花瓣上还冻着雪花,在她视线之中上下抖动,时而抖下一些雪花混着花朵掉落,好看的很!
她将车帘甩地恨不得掀到顶上去,气哼哼的又坐了回去。
蓝空桑也不问了,自觉往王府去。
过路人也议论纷纷。
「这是献王妃的马车吗?」
「是啊,这不是王妃的侍卫在驾车吗。」
「怎么后头又跟着一棵花树呢,打宫里来?」
「想来也是,你看,后头那驾车之人穿着宫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