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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问酒的情绪,在苏越这里犹如无理取闹的小孩一般。
她哄着她道:「好好好,你怎么开心怎么好。」
殷问酒:「……」
简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
「师傅!」
苏越还是慢条斯理的,「喊什么呐,你既然如此聪明,总有一天会弄个真相大白的,为师信你。」
殷问酒:「…………您与崔林之的曾经相识,并不是因程十鸢,对吧?也或许,是在程十鸢身死之后,达成了某种共同默契,因我?」
苏越拿着她江南女子的柔,摇曳生姿的走近道:「害了癔症?来也来了,顺便去看看朝瑶吧,她昨夜疼痛近一个时辰,今日虽看着气色并没有更难看,但却下不来床。」
殷问酒不动,盯着站到面前的人眼白翻过去一半。
看着气的不轻。
蓝空桑也难得出声,劝道:「我听着都憋的慌,被人蒙蔽的憋。」
苏越娇笑连连,又是既往在云梦泽中那副状态道:「可是桑桑,你活了个明白,如今却也迟迟不好呢。」
蓝空桑:「不一样,她并没有那些经历。」
二人虽不知那些经历具体是什么,但总之必定是难熬的丶不堪回首的。
殷问酒不出声。
苏越脸上的笑意缓缓渐收,反问道:「你又怎知她没有呢。」
殷问酒:「如果你是担心我不能接受,我……」
苏越:「你不可以,你自己不常设想吗?身上的条条伤疤从何而来?如今留下痕迹的是这些,那些淡而不见的又有多少?
不管多少,只要不致命,疤痕都能痊愈。可三魂七魄呢?又是因何而散?
那是怎样的过程,你有想像到吗?
以往在云梦泽,你且不知自己缺魂少魄都因满身的疤而庆幸失忆,如今怎的如此执拗起来?」
苏越柳眉挑起一边,看着为这她份执拗颇为心烦。
殷问酒也站起身来,二人身高相差无几,视线相平,她道:「等在云梦泽的那五年,我都没有什么必要活着的心。
你说五年,我便只图个快活的享乐着。五年后若是有人来,那便跟着出去玩玩丶试试;若是没人来,挖个沙坑也就埋了了事。
我会来上京,是因你留下的话,留给楼家的玉牌。
这是你提前为我铺好的路,走上这条解怨的路,是你让我在自救。
而在这自救的过程中,我必然就会明白一些因果关系,明白这不属于我的一魂一魄是因何存在!
你们既然都是一副抱着为我好活丶快活的目的,就没设想过我在求活的过程中,情之所感充沛的过程中,也会想要求一个清楚明白的活吗?」
苏越还没能接上话时,殷问酒又继续道:「崔林之说卫府冤案是他们命盘之中的劫,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你也知道?
他为这一劫帮上了一笔时,你也知道?
所以压根就没有什么顾及对方能力,而不好下手,不好杀之一说。
你们在卫家一劫的事上,皆抱着任其发生的态度。所以你能带我提前等在云梦泽,因为你必然也知道卫清缨会逃往边漠。
师傅,我现在有没有理由怀疑,卫清缨的死,或许会是因我呢?」
苏越几乎立马出声道:「不是!她死在萧澄手中,这是事实。」
殷问酒:「好,最好不是!但我是依托她这一缕怨魂而活,这是事实吧?」
苏越不说话。
殷问酒:「那我为救命恩魂洗清冤屈,也是应该的吧?她做一怨魂温养我,让我能承卫家满门怨魂之力来养出这一缕生魂来,这份恩情,我总该报吧?
您说我能放下这些隐世而去,快活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