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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起身便走,梁崔日实在难以理解这人的分裂行径。
他又喊住他:「你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谁拿着你的把柄?皇帝?你又有什么把柄能被人拿捏?性命?」
崔林之再回头看他,眸光中露出更多疑惑来,「你今日究竟怎么了?殷问酒想起什么?她怎么跟你说的?」
他心中多少有猜测,梁崔日今天突然喝了酒来找他质问,必然是听了亦或发生了什么。
梁崔日听他如此执着于殷问酒到底说了什么,便以此为条件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告诉你。」
崔林之:「你先告诉我,我以我不得长命来起誓,不管你这个问题是什么,我一定回答。」
梁崔日看着他犹豫瞬间,最终将殷问酒今日所说,见到他们初相识的画面告诉了崔林之。
崔林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逐渐难看。
他确认道:「你确定她是以她的视角所见?你不是喝得发昏了吧?」
梁崔日肯定道:「确定!她连你视线的高低都分得清楚。」
崔林之定在原地,嘀咕道:「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呢?我当真养得如此之差?」
梁崔日见他嘟嘟囔囔又念了好几句,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他问:「什么叫不应该?」
崔林之接话答道:「这不应该是她的视角所见,三十多年前她还在排队轮回呢!她注意的点太过细致,反而有问题……」
崔林之思索着,心中不安的很,他抬步意欲再走,被梁崔日拦下,「我还没问呢!」
崔林之道:「殷问酒在哪?我有要事找她,你知道我没害过她。」
他一问加上一句实际的补充,轻而易举让梁崔日放下防心答道:「说是去楼府。」
崔林之应了声「好」便又要走。
梁崔日再次拦在他面前:「我说我还没问呢!你有没有一点诚信?」
崔林之:「你问了,你方才问我什么叫不应该,我已经答了你。」
梁崔日气结啊!
崔林之拨开他的胳膊推门,抬眼一望,影卫便落在了他面前。
他小声耳语一句,那人便走了。
梁崔日扶着门框,深喘几息,不知是醉的还是气的。
他认识的不管是元靳还是沈国公,都没有分毫崔林之的为人本色!
崔林之走出去几步,又转头看他,「你是要回哪?我让人送你。」
梁崔日虚着步子撵上他,拽住他一边衣袖道:「你个奸诈小人,在回答我之前,别想甩开我。」
他这回才真是醉意上头,颇有一番无赖之色。
崔林之明显着急些什么,他看着眼前的醉人犹豫不过两息,便点了头,「那走,我们去楼府。」
……
苏合院。
蓝空桑听着殷问酒的话一知半解,她问:「什么叫你不是你?你要被什么上身?你不是说没有鬼上身一说?那我能看出来?」
殷问酒肯定道:「你一定能,桑桑丶我只信你,只有你能丶做到杀了我。」
她对她倒是自信的很,蓝空桑自己却有些不自信。
与其说不自信能不能看出来,还不如说或许是殷问酒高估了她,对于她能亲手杀她这件事的高估。
而此刻的殷问酒也确实如她所说:情绪上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