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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他连连应和,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确实太激动了,仆人给他搬来椅子,他坐在玛蒂尔达身边,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看清她现在看的是什么,「这是色诺芬的《经济论》。」
「对,巴勒莫大主教说这里有你的笔记,关于货币和贸易。」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看这本书的吗?」腓特烈问,心里不禁又泛起一层窃喜,但很快,玛蒂尔达的回答就将他的喜悦浇灭,「不,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看的。」
第二次了,两盆冷水接连泼下来,他再好的心情也多多少少笼上了一层阴霾,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了她身上那些别的不易察觉的变化,和分别前相比,她更加瘦削,脸色苍白憔悴,同时四肢浮肿,这也是她为什么穿着宽大的衣服,只是一眼看过去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会将她一切虚弱掩盖,注意到这一点,他的情绪又回缓过来,他知道她很辛苦,这个时候正是他应该表示关心和体贴的时候:「如果这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这本书可能有些晦涩,我收藏了一些法语的诗集,你也许也会很喜欢......」
「我不喜欢诗集,你的其他书比你的诗集更有意义,只是我之前从没有读到过。」玛蒂尔达终于说,她的手指翻过书页的边角,而后抬头看向腓特烈,「你和佛兰德斯签了新的贸易协议?」
「是的,现在第一批货物已经完成交易了,我带来了帐单,你要看看吗?」
「好。」玛蒂尔达点了点头,看到她的反应,腓特烈又有些踌躇,「你会不高兴吗?」他问,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你以后的收入体系都会改变。」
「多了还是少了?」
「多了,如果真的能够让佛兰德斯摆脱腓力二世的控制,还会更多。」
「那就是好事。」玛蒂尔达合上书,手指拂过扉页上的名字,「按照这个希腊人的说法,『能带来助益的才是财富,带来损害的则不是财富』,而财富是在交易完成的时刻才奠定价值,因此如果想要提高收入,增加商品的流动就是必要的措施,监控商品的价格丶贸易线路的安全以及扩建港口都是服务于这个目的的,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监管盐丶铁丶大麻丶羊毛的贸易,如果它们的价格出现波动,市民的生活会直接受到影响,从领主的视角,我们应该规避这样的可能。」
「还有规范货币。」腓特烈说,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他显得神采奕奕,「不论是银币还是金币,它们能够作为流通的货币都是因为他们的稀缺性,亦或者有着足够的信用和资源能够支持。在法兰克,最受欢迎的货币是香槟的德涅尔,因为香槟境内会定期举行集市,德涅尔能够换来等价的货物,不过,据我的观察,现在德涅尔已经不太受欢迎了,腓力二世在给香槟的商人加税。」
「如果商人觉得无利可图,他们会转移目标,香槟的集市能够兴盛是因为香槟在地理上毗邻佛兰德斯丶德意志和巴黎,现在鲁昂可以替代它的地位,我需要趁着佛兰德斯和法兰克国王关系最差的时候坐实这一点。」玛蒂尔达说,她
现在心情很复杂,她知道腓特烈替她把握住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代价是他已经渗入了她领地内的经济生活,但如果不是因为腓特烈,她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错过了怎么样的机会,「那你呢,在西西里,你也打算推行这样的政策吗?」
「当然,如果香槟还能够找到替代的地点,那西西里在地中海贸易中几乎无可取代,我的王国本身也有许多值得交易的物产,现在希腊的局势也稳定下来了,我想和你哥哥商量一下铸造新的货币,突尼西亚有黄金,我们可以联合征伐那里。」他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看向玛蒂尔达的腹部,「也许可以以我们孩子的名义发行,他未来的荣耀和权势将比我们更加崇高,他应该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一点。」
「他还没有出生呢。」玛蒂尔达说,但一想到一个月后她就可以从这场漫长的生育折磨中解脱,她的语气也软化了几分,「但也很快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可以摸一摸他,如果你想的话。」
「当然。」腓特烈舒然道,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触摸她的腹部。第一次的,在感觉到腹部的异动时,她没有觉得厌烦,而是生出了一层薄薄的期待,越过腹部的阻挡,她看到腓特烈垂落的金色卷发和半低着的眼睛,很好看,她必须要承认这一点,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没有来由地开始想这个孩子会更像谁。,
在离预产期还有好几个月时,西西里王宫上下就开始准备生产时所需的器物,随着产期将近,他们对各项细节的安排更加精心,他们甚至找出了当年康斯坦丝女王生下腓特烈时随身携带的一块辟邪的玉石,据说这是听从了宾根的希尔德嘉德的建议,她是一位深受爱戴的德意志修女,在不少领域都卓有建树,包括医学。
除此之外,生产之时,孕妇最好全身赤裸地坐在中空的产凳或者另一名妇女张开的大腿上,由助产士和女性亲属对她进行勉励,如果缺乏力气,她应该通过抓住一根绳子或床单辅助产子,或者服用一些特殊的饮料加强精力,遇到难产这样的特殊情况,那只能通过按摩丶热敷或泡温暖的草药溶液进行缓解,亦或者是在身体的两侧丶腹部丶肾部和产道涂抹紫罗兰油或者玫瑰油,但这仍然需要技艺精湛的医生的辅佐,「在法国,也许修女的帮助就足够了,但陛下找来了两个撒拉森医生,当年康斯坦丝女王生产时,她就藉助了撒拉森医生的帮助,陛下认为他也应该先做准备。」
「这是合理的。」玛蒂尔达说,虽然在她接受的教育里,女性不应该让丈夫以外的男性看到自己的裸体,尤其还是撒拉森人,但想到她难产可能造成的后果,她认为这点问题完全可以忍受,她看向她面前的老修士,不知为何对他的来头有些好奇,「您是谁?」
「我是菲奥雷的乔吉姆,一位熙多会修士。」他回答道,他看着玛蒂尔达的脸,目光透露出几分怀念和追忆,「我曾经见过您父亲呢。」
虽然此前对生产的阵痛已有准备,但当这样的痛苦真的袭来时,她还是浑身冷汗,她感到她几乎要被活活痛死。「我宁愿去打十场仗,也不敢经历这样的事。」产房外,贝拉尔德突然听到腓特烈说,男性不被允许进入产房,因此他们都只能在此等待,伴随着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声音,「在阿克,那个阿萨辛刺客的砍刀砍到她背上时,她也一声都没有吭。」
「产床本就是女人的战场。」贝拉尔德说,作为一位修士,他当然对生育痛苦不能感同身受,但至少也能够想见几分,「每一个母亲都是勇敢的,她们是战士,产床上的战士带来的不是死亡,而是新生。」
可她不仅要在产床上打仗,她还要去真正的战场上打仗,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再次想起玛蒂尔达的那句话,「为什么怀孕的不是你」,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时候她的状态就很不好了,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完全被狂喜吞没了,之后不久,他就离开她前往诺曼第,如果过去半年他陪在她身边她现在会好一些吗......哭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听到了欢呼声,贝拉尔德已经抢先问道:「我们未来的国王出生了吗?」
「他出生了,是个男孩,一个漂亮的男孩。」有修女推开了产房的门,血腥气和厚重的精油气息一同袭来,她满面笑容地将怀中的孩子抱到了腓特烈面前,「陛下,您的儿子果然很像您。」
第139章
伟大「你觉得,母亲一定会爱自己的孩……
那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孩子,也是一个很像他的孩子,刚出生的婴儿眼睛还是紧闭的,但那浅金色的头发确实和他如出一辙,他一看就喜欢。「玛蒂尔达呢?」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儿子,一边朝产房的方向张望,「她还好吗?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了吗?」
「女王陛下的状况不错,修女和助产士在帮她清洗身体,或许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见她,她现在需要休息。」
「也好。」腓特烈微觉失落,但看向怀里的孩子,他的心情一下子又昂扬起来,婚姻和家庭的幸福仿若实感地冲击着他的脑海,他想要所有人都分享他的喜悦,「通知全西西里,他们未来的国王已经降临人世,从现在开始,王国的每个人都应当享受面包丶烤肉和酒水,庆典会持续到洗礼结束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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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下孩子后,玛蒂尔达就因过于疲累昏睡过去,直到再次醒来,看到她已经恢复平坦的腹部时,她才对她现在的状态有了实感,她已经结束了这漫长的妊娠,并且幸运地母子平安。
她腹部的皮肉仍然有些松弛,失血带来的虚弱疲累也没有消散,但那寄生般的丶令她苦不堪言的异物存在确实已经同她分割,再想起她的孩子时,她终于不再觉得不适乃至厌烦,她开始思考他带给自己的好处,比如她的堂弟亨利对她的威胁就大为减轻,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不必在她的堂姐和堂弟中进行二选一,而是可以理所当然地将她的遗产留给这个现在还同她没有利害冲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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