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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沈羡亭呆滞地喃喃说,「他将他的兄弟……叔父……全都杀光了……」
「杀了他……谁作太子?」
辛晚楼匪夷所思:「你如今还想着要他作太子?」
「这个天下同你有什么相干?你当了几天的王爷便开始忧国忧民了么?」
忧国忧民么?
沈羡亭暗自一哂。
杀了闻淙,定令闻氏动荡丶江山易主,许又招致天下大乱丶王朝更迭。到那时,一切便又是他的罪。
翦水花的罪孽已要扼死他了,他再承受不住更多的因果。
「不报仇了……」沈羡亭蜷缩起来,觉得自己连活下去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我的仇不报了……再不报了……」
*
临走时沈羡亭曾嘱托,要她务必带着闻凇尽快回宫。
必得赶在吕宥传信给闻淙之前。
炸去落隼隘当夜,辛晚楼便连夜带着闻凇,趁夜骑马回京。
小白马跑得口中吐出白沫,辛晚楼便将它留在驿馆。她又接连换了两匹马,终于赶在吕宥的消息传入东宫前赶回长安。还未来得及回襄王府见沈羡亭一眼,二人便得知一个天大的消息——
靖帝临终,命在旦夕。
闻凇不及换一身衣裳,便带着满身尘土匆匆入宫。宫内诸人见她俱是大惊失色,闻凇恍若未见,纵马而入,径直去了太和殿。
「爹爹——」
太和殿内满是妃嫔,闻淙与皇后守在靖帝床边,已相对拭泪,哭了许久。闻淙闻声大惊,带着满面泪痕转头,不由惊诧道:
「阿沁……」
闻凇奔至靖帝床边,沾满烟尘的双手紧紧拉住靖帝。靖帝听她声音亦如回光返照,竟睁开眼。
「昭华……你……」
「爹爹,儿臣刚从庆州回来。」闻凇已双眼含泪,淌下的泪水与脸上的尘土混在一处,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
「儿臣已炸了落隼隘,色然主力如今已无法南下,」闻凇缓声道,「爹爹能放心了。」
「阿沁如今……也能替朕……咳咳——」
「爹爹——」
「闻……闻……」闻淙凑近,靖帝深吸一口气,「闻泠……他呢?」
闻淙心生不悦,暗暗将怨气按下,只惋惜道:
「阿泠他尚在禁——」
「襄王殿下来了,」洪公公自殿外焦急走入,身后引着一人,「如今人可终于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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