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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当年族人们跟着老族长逼迫阮柔母女时如此,如今阮柔得势,族人们的选择同样出自人的劣根性。
阮柔这些年来,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对阮族长行事的不喜,名下的田地宁愿找同村的外人都不愿意找亲近阮族长的族人。切身利益下,阮族长下台不过早晚的事。
新上来的族长是坚定的亲阮家一派,上任后还特意请阮母上门做客,倾向之意明显,虽说如今的阮氏宗族已不足以影响阮柔,但起码以后不用担心被宗族败坏名声丶亦或者办什么事被暗戳戳使坏,对阮柔来说是件好事。
想了想,人家表达了自己的善意,阮柔这边也不能一点不表示。
给真金白银之类是不可能的,直接给族人租金优惠也不是长久之计,思考片刻,阮柔决定每年给族里没有壮劳力养家的老幼捐赠一小部分粮食,总归她自己是做粮食生意的,还有一百亩田地在那儿,不会缺这点粮食。
想好后,阮柔开始回信,同样,先是报平安以及来京后的近况,之后是对阮氏宗族的安排,详细地写明了交好的理由和给出的利益,向来阮母应该能理解照做。
赶着中午前,金小妹连带着自己写给家里的信赶去镖局,两地距离遥远,往来信件十分不易,即便托镖局,信到阮母手上恐怕也得半个月之后,暂且不用担心村里的事。
阮柔回完信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金小妹,肉眼可见地心不在焉,惹得阮柔忍不住好心,要知道,这些年金小妹可算历练出来,轻易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哪怕铺子里遇到再大的事也能游刃有馀的应对,也不知对方家里信里写了些什么。
许是看出来阮柔的好奇八卦心,也或许纯粹想要找个人倾诉,没等阮柔询问,金小妹就开始自己叭叭说起来。
「惠娘,我爹娘来信了,催我成婚呢。」金小妹语气里有稀奇,也有唏嘘感慨。
阮柔还记得金小妹的经历,十九岁的她当时还在娘家,因望门寡后被原本的未婚夫家闹腾得坏了名声,被人议论克夫,娘家兄嫂看不惯这个大龄还在家吃闲饭的,金父金母年纪渐大也不好反驳儿子儿媳的指责谩骂,日子可谓艰难,这也是当初她愿意请人来做帮工的原因,若没人帮忙,迎接金小妹的结局很可能是随便找个鳏夫把自己卖了,亦或者找条河丶找根绳子了结自己的性命。
好在金小妹是个有韧性的,来到阮家做帮工后任劳任怨,不拘多辛苦的活儿都乐呵呵地干,不怕苦不怕累,又有一股子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向上攀爬的决心,硬是一路跟着阮柔从村子到镇上,从省城到京都,如今的她虚岁已经二十四,在农户人家,绝对的大龄青年,金家催婚也属正常,那么,必定是人选有什么问题。
阮柔这么猜,也就这么问了,「给你介绍的人是谁,有什么问题吗?」
金小妹脸上颇有些一言难尽,「是我死了的那个未婚夫的弟弟,今年才十七。」
呃,哪怕早有猜测,这人选也出乎阮柔的意料,她面上同样带着些酸爽,看稀奇似地问,「那户人家和你爹娘都是怎么想的啊?」
金小妹,「那户人家怎么想的不知道,左右不过见我跟着你有能耐了,想巴上来,刚好曾经有那层关系呗。」时隔几年,再谈其死了的未婚夫,她情绪毫无波动,甚至有几分厌恶。
顿了顿,她继续,「至于我爹娘,多少年都是那个性子,当年那户人家上门来撕扯我克夫,败坏我的名声也不见他们出来跟人掰扯,在家被兄嫂欺压也没替我出头,或许有些心疼我,但也就那样,所以答应那户人家的说项,也不出意外。」
事实上,金小妹还有些不好说出口的揣测,这些年她赚了不少钱,大部分都自己攒着,只有小部分买了些吃用的送回家中,不说爹娘,兄嫂肯定有想法,如今自己走的远了,占不到便宜,指不定怎么惦记呢,不拘是谁,只要能让自己回去成婚,最好留在家附近,到时候不还是得补贴爹娘兄嫂。
这些金小妹都没有说出来,但她估计惠娘也能猜到,自家小姐向来敏锐且洞察人心。
阮柔确实猜到了,却不好在金小妹心头再来一击,于是极有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继续研究粮铺的安排。
是夜,没有刘一帆的存在,阮柔特意让人置办了一桌好饭菜,跟金小妹吃喝完后醉醺醺睡到一起,漆黑的夜里,带着几分醉意畅想未来,便是有再多憋屈烦闷的金小妹都不由得被鼓动起了战意,是啊,过去的已经过去,曾经可以轻易颠覆她人生的人对她再没有任何影响,又何必过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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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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