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作为豫章侯府的侯夫人,对外交际往来,进宫次数也不少,田孙氏自然心里有数,若真闹到圣上跟前只会给自家个没脸,她当即有些纠结,既不愿意同意退亲之事,又不想把事情闹大,一时做不下决定。
阮父见状,眼中精光一闪,故作退让一步,「这样吧,侯夫人,你不如回去跟侯爷和诸位长辈商量一下,定个章程。」
田孙氏讪讪,总觉得退一步会显得自己没有底气,平白低了阮家一头似的,偏人家都给了台阶,总不能不下。于是便只能假装不在意般,「好,说起来这门婚事当年也是我家侯爷定的,要退亲肯定要问他一下。」这其实就是同意退亲的意思了,说得委婉,不过为保全面子。
等田孙氏带人离开,阮母有些不高兴,「你作什么给她低头,是她侯府做事不厚道,险些坑了我们兰娘。」
阮父解释,「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把亲事退了,否则纠缠下去,豫章侯府要是咬死两家已经成婚,非得和离也是说得过去的。」
「那怎么行,兰娘以后可还是要嫁人的,背负一个和离的名声怎么行。」阮母急了。
「这就是了,先把婚事退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可以再慢慢算帐。」阮父说这话的时候,阮柔只觉得好似看见其背后的狐狸尾巴,狡猾得紧。
且不说豫章侯府那边是如何商量的,但结果很快出来,没叫阮家忐忑多等,三天后,豫章侯府的侯爷和侯夫人带着当初定亲的信物亲自上门退亲。
两家把庚帖一退,彼此的信物互相交还,彩礼聘礼掰扯清楚,这门婚事就算是退了。
皮笑肉不笑地送走豫章侯府一众人,阮母方才露出喜悦之色,「兰娘,你这婚事可算退了,我还以为有的扯呢。」
阮父接话,「可不是,听说这几天豫章侯府一连请了三位太医呢。」边说话,边目光幽幽看向女儿,眼神中颇有些幽怨的意味。
阮柔心虚摸鼻,少不得撒娇卖乖,「爹娘,女儿多谢你们替女儿周旋,原谅女儿的任性。」
「哼,你有什么任性的,要说也是那侯府活该。」阮母可护着女儿了,见不得阮父说半句不好。
阮父只得念叨了一句「慈母多败儿」,踱步离开,跟豫章侯府的婚事看似轻松退了,可人家侯府也不是吃素的,后面铁定得给阮家找麻烦,他得着找三弟四弟商量一下,近期行事务必小心,还有在外地的二弟,不能叫勋贵捉住把柄。
阮父考虑的多是朝堂之事,阮母想的就是眼前女儿的心情和将来婚事了。
「兰娘啊,你跟豫章侯府的亲事退了,对后面的婚事可有什么想法。」阮家的女儿本就不愁嫁,更何况优秀的大女儿,但经豫章侯府的婚事,婚姻之事肯定要退一步,少不得往寒门学子中间找,阮母总觉得委屈了女儿。
「娘,我现在不想谈婚事,那一晚,田大郎和田三郎都进喜房,我现在还心有馀悸呢,可不可以暂时不谈这些啊。」阮柔委屈巴巴。
阮母一挥手,心头酸涩,也怪他们识人不清,若早知道豫章侯府那个德行,何至于耽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
而事实上,比阮母多担心的,阮父担心的事来得更快,他很快察觉阮家几个兄弟在日常办事中总归遇到些磋磨,不是耽误功夫丶还是白跑一趟,较真谈不上,可就是叫人憋闷。
与此同时,京都的谣言也发酵得愈发激烈丶
豫章侯府的所谓共妻名声是彻底洗不清了,一来,众口铄金丶三人成虎,京都上至勋贵官员丶下至百姓各家仆人,说得多了,也就有了**成真;二来,因着京都无数人的眼光聚焦在豫章侯府的身上,竟当真揪出来一个跟堂兄弟妻子牵扯不清的,更坐实了侯府共妻的名声。
豫章侯府有心解释,可又实在解释不清,那叫一个怄。
但侯府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既然侯府名声不干净,索性往阮家头上再泼脏水,直接把田大郎和田三郎手上的事主动往外传,主打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好家伙,没几天,阮柔彻底在京都扬名,传得多了,有同情的丶却也有不忿乃至指责的,谣言沸沸扬扬,不一而足。
第554章豫章侯府不是个东西,可阮家也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