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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侯府不是个东西,可阮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阮父自己本身是礼部官员,天然占据大义,仁义礼智信那是张口就来,大黑锅给豫章侯府扣了一顶又一顶,虽说实际效果没多少,可阮柔敢保证,整个京都对。豫章侯府的品行都没了信任。
同气连枝,阮二叔在外地暂且不提,三叔作为国子监祭酒,直接在书院败坏豫章侯府的名声。
豫章侯府正是由武转文的关键时候,尤其田大郎虽然已经是侯府世子,未来铁板钉钉的的豫章侯,可田大郎走的文官路子,需要经营名声,经了阮三叔的宣传,起码很多自认为清流文官的官员不会愿意跟豫章侯府有所往来。
至于阮四叔能影响的可就是豫章侯府实实在在的利益,作为吏部侍郎,手握权柄,往小了说,不过在官员升迁上有几分话语权,往大了说,一两句话就可能毁了一个官员几年的努力,至少对上豫章侯府这个祸害了自家大侄女丶影响了自家女儿名声的阮四叔来说,可谓是气力全出。
而作为家中夫人交际的主力军,阮母和阮柔以及几位叔母都出力不小,直将豫章侯府有特殊癖好,嗜好共妻的名声好生宣扬,力保整个京都上至勋贵侯爵丶一品大员丶下至七品小官的后院夫人,都知道此事,这才作罢。
其实阮柔没指望所有人都相信,但是吧,这种事又掰扯不清楚,更澄清不了,只要大部分人相信,即便有少许人不信,却也绝对不敢将女儿嫁入豫章侯府,无他,没有人家真敢让女儿承担一女共侍二夫乃至几夫的名声,否则,闲言碎语都够一根绳子吊死的。
如此,一家子力出一孔,直折腾得豫章侯府苦不堪言。
效果也立竿见影,豫章侯府的名声彻底臭了,跟侯府有殷勤故旧的官员动辄被上官申斥怒骂,短时间内升迁无望,田大郎再找不到可以一通探讨学问丶吟诗作对的读书人同窗,更遑论侯府还有其他需要结亲的适龄儿郎。
阮母当着阮父和三房四房的面,直道了一声「解气」,可惜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阮柔的名声也随着不大好了,毕竟谁都知道是在新婚夜伤了田大郎和田三郎的人物,很多人直接把她从婚嫁名单上去除,阮柔对此表示十分欢迎。
与之相对,豫章侯府此刻就不那么痛快。
处处受挫,连带着豫章侯近日都被圣上申斥,免了他几日上朝,算是变相的禁足,故而豫章侯只能待在府上,人闲着,少不得拿两个犯蠢的儿子出气。
田大郎和田三郎的伤始终没好,也多亏了阮柔当初下手狠,直接断绝了物理修复的可能,本来豫章侯和田孙氏为此都有些震怒,还是后来请了一位专精此道的太医诊断,说是不影响以后子嗣传承,两人这才勉强咽了这口气。
头几日还看在儿子受伤的份上没做处罚,等到豫章侯自己都被罚了禁闭,田大郎和田三郎算是彻底遭殃,身上还带着药味就开始跪祠堂,每天都在被罚跪被骂,时不时还来上俩棍子,若没有田孙氏帮着说情,说不得人就该继续躺床上去了。
而被打骂最狠的田大郎,始终没能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他跟那歹毒的阮氏女压根没见过两面,跟情投意合完全不沾边,那么,对方跟自己抑或三弟成婚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非对方嫌贫爱富,看重自己侯府世子的位置罢了。
至于他自己的所作所为,瞒着未婚妻直接想要让三弟代自己入洞房,那是半点没觉得不对劲,甚至颇有几分兄友弟恭的长兄自豪感,而田三郎呢,平白无故受一场伤,更是彻底把阮柔恨上,什么往昔所谓的情谊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两兄弟堪称一路货色,没一个好东西。
侯府大房乱成一锅粥,其他的几房见嫡支的长房一脉势弱,纷纷跳出来显摆自己的本事。
本来嘛,豫章侯府是一艘巨船,所有在船上的人都能享受巨船捕捞起的猎物,但现在,巨船开始漏水,不仅不能带来收获,反而开始承担同等的伤害和打压,侯府有些人难免心中不忿。
恰巧,豫章侯府又格外庞大,从老侯爷那一代就没分家,如今有的都四代同堂,绝对的枝繁叶茂。
第一个提出分家的就是老侯爷的几个兄弟,这些兄弟里,有嫡出,有庶出,有跟老侯爷血缘亲近的,有跟老侯爷关系亲近的,更有平常在侯府得力的,若是在过去能主动提出分家,豫章侯爷和田孙氏这个侯夫人绝对做梦都能笑出来,可现下提,那就是雪上加霜丶落井下石。
可不分吧,以后还不知得一大家子凑一起生活到什么时候,老侯爷找豫章侯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分家。
豫章侯府家大业大,人也同样多,分家起来虽不如普通农户人家为了针头线脑都能吵起来,但为了一处田庄,一间铺子丶乃至一盒首饰,吵起架来同样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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