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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罪在父,为人子者一无所知,等到贾赦论罪之时,他才能为自己争取更大的主动和空间。
所以,以往他做事总要谋算为上,花心思做各种手段,但在这件事情上,静观其变,不轻举妄动,才是上策。
……
芷芍听了贾琮说确有件大事,也吓一跳,一双水润晶莹的妙目,静静望着贾琮,却并不开口去问,因为他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
贾赦盗运火枪之事,贾琮和谁都没提过,即便迎春他也不说半句,因迎春是贾赦的亲女,她知道此事又该如何自处。
而且此事知道的人多了,万一走露风声,他无法自圆其说,自己是如何提前知道这个消息。
但是他对芷芍却没有这些顾忌,于是便把贾赦的缘故说了一遍。
芷芍满脸担忧,坐到他身边问道:“大老爷要是被问罪,会不会牵连到三爷。”
贾琮微微苦笑:“谁让他是我老子,受到牵连是肯定的,不过如今我身上有爵位,即便牵连也有限,更不会丢官落罪。”
芷芍问道:“他毕竟是你老子,三爷提前知道这事,不会想要去救他一救?”
贾琮哼了一声,说道:“大老爷做出这等事情,即便落罪,也是咎由自取,谁也救不了他!”
他回过头来,轻轻抚了抚芷芍的鬓发,说道:“当初要不是他,你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流落江南,差点就再也找不回来。
我心里这口气一直都憋着,和你相比起来,他一文不值!”
芷芍听了虽心中甜蜜,但还是觉得古怪,红着脸捂住贾琮的嘴:“三爷,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让人听了过去,可是要生出大是非的。
再说,如今我不是好好在你身边……。”
芷芍这话倒不是杞人忧天,当下是以孝治天下的世道,孝礼之法大于天。
要是让别人听到,贾琮说比起这贴身小老婆,自己生父连狗的不如,只怕是要被人抓去浸猪笼的。
贾琮还不靠谱的在芷芍耳边说道:“我可不是哄你,说的都是真心话,自从把你从江南找回,你可不知我有多得意。”
芷芍一脸羞红,想笑又不敢笑,却被贾琮搂住细腰,轻轻带入怀中。
贾琮又说道:“其实我如今最担心的不是大老爷的事,而是我听到消息,只怕这几日宫中就会赐婚。
前后时间正好赶上大老爷事发,说不定要被抄家拿人,赐婚必定会出变数,西府多半要生出乱子。”
芷芍在他怀里抬起头,说道:“怪不得这两天,三爷让二姑娘封了院门,这是担心到时节外生枝。”
两个人一边说着悄悄话,正当耳鬓厮磨之际,却听外面传来娟儿的声音:“鸳鸯姐姐怎么有空来……?”
等到鸳鸯进来时,看到贾琮正一本正经的看书,芷芍正乖巧的在一边磨墨,只是俏脸晕着娇红,显得很是诱人。
鸳鸯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是来给三爷道喜的,刚才有礼部的官员来传信,宫中已下旨给三爷和甄家姑娘赐婚。
后日吉时便要下赐婚诏书,老太太让三爷去荣庆堂说话,商量如何筹办亲事。”
一旁磨墨的芷芍惊讶的看着贾琮,刚才两人正说这件事呢,转眼就见了真章,没想到三爷竟猜得半分不差。
……
荣国府,荣庆堂。
贾琮进入堂中,不仅贾母和王夫人、薛姨妈都在,贾政也正满脸笑意坐在一旁。
贾母笑道:“鸳鸯刚才过去给你传话,你可是知道了喜讯,你一向心思多,既是你自己的喜事,叫听听你的主意。”
贾政笑道:“琮哥儿这次在金陵又立下大功,刚刚被圣上升了官职,抬了府上建制,这么快又得了宫中赐婚之荣。
只怕用不了两日时间,我贾家的这桩佳话盛事,定会传遍神京。”
贾母也罕见的也脸带笑容,没有对儿子自吹自擂觉得膈应。
只是一旁的王夫人,被他们两母子的举动,委实有些恶心到了。
觉得老太太和老爷,竟然都忘了,宝玉才是衔玉而生的贵人,才是掌上明珠,才是自己的亲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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