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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为了正义的堕落（第1页）
秦也退出青霄剑殿时，天色渐暗，山间的剑意依然如潮水般涌动。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大殿，九阳剑仙刚才那深邃复杂的目光始终挥之不去。
伪灵气的逆规则性质显然已经引起了师尊的高度关注。
可他却始终无法摸透九阳剑仙的真实态度。
对方到底是为了他好，还是别有所图？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无法确定，师尊是否是同类中人。
大长老的警告也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到洞府后，秦也并未急于继续修行，而是仔细梳理刚才与九阳剑仙的对话。
从伪灵气到柳梦璃，再到规则之外的力量终将付出代价的警告。
九阳剑仙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为他指引，但同时又似在暗中限制他的行动。
时间飞逝，乌飞兔走。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年内，秦也几乎将所有精力投入到了修行与伪灵气的优化之中、
同时也在九阳剑仙的指点下，对剑道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九阳剑仙并没有对秦也表现出过多的压迫。
而是频繁地召见他，亲自指导剑道修行。
每次指导中，九阳剑仙对秦也的伪灵气都有提点、
却从不明确表态支持或反对，只是偶尔流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似欣赏，又似戒备。
这一日。
秦也再次接到九阳剑仙的召唤，前往青霄剑殿。
“师尊。”秦也恭敬地站在剑殿前，看向正盘膝而坐的九阳剑仙。
九阳剑仙没有立刻答话，而是伸手一指，一柄长剑从虚空中显现，直冲秦也而来。
剑气凛然，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秦也瞳孔微缩，连忙拔剑迎击。
两剑交锋的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的伪灵气在那股压迫下微微一滞，剑气竟难以完全释放。
他咬牙调动时空之力，与伪灵气融合，勉强将剑气引导至剑锋前端，这才堪堪挡下这一击。
九阳剑仙目光微微一闪，似乎注意到了秦也体内那一丝隐秘的力量，但他并未多言，只是道：“伪灵气虽巧，但剑道需正。倘若规则不可违，剑气不可乱。”
秦也缓缓收剑，冷汗已浸透后背。
他听懂了九阳剑仙的潜台词。
伪灵气的运行虽然突破了规则，但在剑道中，却未必能完全融入。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神后问道：“师尊，若剑本身便是为了破规则而生，那又当如何？”
九阳剑仙闻言抬起头，目光如炬，语气淡然：“剑道有正，有邪，有破，有立。正道修士用剑守护规则，邪道修士用剑反抗规则，而立于规则之外之剑，非天道所容。”
秦也一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试探着问道：“若弟子不立于正，不陷于邪，又该如何？”
九阳剑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一笑，目光看向殿外的天际。
“柳梦璃当年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她的回答是——用剑杀出属于自己的路。”
秦也心中震动，正想追问更多，九阳剑仙却已挥袖终止了对话，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想走哪条路，自己悟，剑是死的，人是活的。”
时间冉冉，物是人非。
期间，九阳剑仙多次在指导剑道时，有意无意地试探秦也的伪灵气。
一次对练中，九阳剑仙以剑意模拟天地规则压迫，强行将秦也的伪灵气逼入窘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