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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赵成的话来说,杀害肖无瑕属于意外,但意外杀人也要赔命,罪名不同惩罚相同。
陈小花道:“当时我也吓坏了,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不想三郎为此偿命,所以提出将她丢进水井里,伪装成跳井自杀,最多也就是受人诟病,不会因此丧命。”
名声和保命之间,当然是保命更重要了。
名声又能值几个钱,大不了他们以后搬走,离开这里,西府这么大,哪里不能生存。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儿子,可到头来,自己心心念念的要保的儿子,却这般对待自己。
做母亲的,自认为是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他,可到头来,换来这样的回报,让她心寒了。
庭渊问:“那你们是什么时辰出门抛尸的?”
“发现肖无瑕死后不久,我把她身上清理了一下,在前面探路,半夜村里几乎没有人,趁着没人将她丢进水井里,隔日早上有人去水井打水,发现她的尸体,也只会认为她是和我儿子吵架气急了跳了水井,毕竟寻死觅活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干了。”防风搓了搓眉心,“江防港是西州北部最大的港口,叛军如何越过中部跑到北部去抢劫粮食的?”
他想不通,这几乎毫无可能。
陆生年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但粮食实实在在地是被抢走了。”
防风:“……”他一头翻起来,手舞足蹈地嘴里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他的同僚,瘦一点的官差按住他:“我们都知道了。”
从他惊慌的程度不难看出,他被那场面吓得不轻,如今整个人都没了方才来客栈时的嚣张,浑身哆嗦,抓住同僚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许院判为他递上一碗清水。
胖官差喝完水后,镇定了不少。他看向怒气填胸的江淳。
江谆微微往前走了一步,把江淳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大人,您说我弟弟是凶手,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若您没有证据,那便是污蔑,便是你位高权重,我们江家也得讨一个公道。”
江峘和他的夫人程子箐也站了出来指责庭渊,“就是,我们家也不能让你空口白牙地就污蔑了去,损了我们家的名声。”
“我家二郎什么秉性难道我不清楚吗?”程子箐朝几位死了儿女的父母那边走去,“弟弟弟妹,你们也都是看着我们家二郎长大的,二郎是什么秉性,外人不清楚,难道你们也不清楚吗?我家二郎从不与人争抢,对待弟弟妹妹也都是疼爱有加,平日里腿脚不便,却也从不少了对长辈的礼数,逢年过节都提前去寺庙清修为家人祈福,年年都不忘给弟弟妹妹求平安符,就是不希望家中再有人与他一样。”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倒真把这些人给说动了。
江嫣儿的母亲伸手拉住了程子箐的手,“嫂嫂,我这……我这也不是怀疑二郎,我们家嫣儿最喜欢的就是她的二哥哥,最爱与二哥哥一起玩,这一手好字都是二哥哥教的,日日要与我们说起二哥哥,家里若是有什么好吃的,那必然也要给二哥哥留一份,可我这捧在手心里的姑娘没了,我也得要一个交代不是,还请嫂嫂与二郎莫要与我置气。”
江临的母亲也拉住了程子箐另一只手,“我家临儿也是,容不得旁人说他二哥哥半句不好,没事老爱往他二哥哥的房里跑,二郎平日里对我们如何,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程子箐抱了抱两个弟妹,“能理解,我家二郎不会计较,可也容不得这外人往我家二郎的身上泼脏水。”
一句话,便把矛头只指庭渊。
意思是庭渊凭借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在污蔑她的儿子,挑拨他们江家的内部关系。
庭渊有些无语,真是好大一口黑锅从天而降。
倒是不知道这看着便慈眉善目的庄主夫人口才也是这么好。
三言两语地便利用自己的身份优势,将他关注点从他儿子是否是凶手上转移到庭渊的身上。
这一招祸水东引用得非常巧妙。
江淳本就是弱势群体,这么多年塑造的形象又过于完美,人都很难完全在一瞬间改变对一个人的认知。
若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庭渊今日想要不落口舌就很难,还要损了伯景郁刚刚树立起来的光明正大的形象。
他们这一行人都为庭渊捏了一把汗,就看庭渊如何处理。
杏儿平安和伯景郁都是完全相信庭渊的判断。
大家一路走过来,都知道庭渊办案的时候的习惯,绝不会贸然就怀疑某一个人,当他开始怀疑并针对某一个人的时候,就一定是有了他认为能够将人摁死的证据。
所以无论什么案件,前期庭渊总会问东问西,问一大堆东西,什么都要查,即便在很多人看起来他查的东西都是非常没有必要的,但他就会扣细节。
面对逐渐拧成一股绳的江家,以及他们咄咄逼人地质问,庭渊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