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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冰冷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
“去吧。”
松开手,鸽子展翅飞出,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陆岐双站在窗前,凝视着鸽子消失的方向,脸色凝重如霜。
她纤细的手指搭在窗框上,指尖因寒冷而微微发白。
沈若卿缓步走近,站在她身后,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你这么瞒着他,不怕他出事?”
陆岐双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战场瞬息万变,稍有分神便是致命。我不能让他因这些事乱了心神。”
沈若卿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看来你对他的确情深义重。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他真的死在战场上,你会后悔今日的选择吗?”
陆岐双的手指微微收紧,指甲几乎嵌入木质的窗框。
会后悔吗?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后悔,可她无法告诉萧绎恒,一是不想打草惊蛇,二是不确定沈若卿说的是真是假。
陆岐双缓缓合上窗户,转身面对沈若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不会死。”
“希望你的愿望会成真。”沈若卿无奈摇摇头,推开房门走出去。
时间转瞬即逝,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陆安堂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萧老太君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整个萧家笼罩在一片沉闷的气氛中。
每日清晨,婢女们端着汤药匆匆穿过长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陆岐双站在萧老太君的床前,轻轻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老太君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
陆岐双目光落在床头那一碗未曾动过的汤药上,心中隐隐作痛。
萧老太君的声音忽然响起,低哑而虚弱,“丫头,别忙活了,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她应了一声,坐到床边,握住老人的手,“祖母,您好好养病,不要操心太多。”
萧老太君微微睁开眼睛,支撑着身子坐起,浑浊的眼眸中透出一丝清明,“绎恒可有消息?”
陆岐双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还没有,不过军中传回的捷报都说战事顺利,他应该平安。”
萧老太君叹了一口气,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这孩子从小倔强,认定的事从不回头,你多担待些。”
陆岐双低下头,眼眶有些发热,“我知道,祖母不必担心。”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陆岐双抬头看去,只见春杏端着新煎好的药走进来。
“小姐,这是新配的药,大夫说要趁热喝。”
陆岐双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药汤,吹了吹热气,“祖母,药来了,喝了才能快点好起来。”
萧老太君微微皱眉,艰难地转过头,“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住了,喝再多药也没用。”
陆岐双轻声细语,耐心劝慰,“祖母莫要说这样的话,您可是萧家的顶梁柱,大家伙儿都盼着您好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