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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四面出廊,奢靡至以金砖铺地,屋顶为单檐四角攒尖,屋面覆黄色琉璃瓦,中为铜胎鎏金宝顶。
殿内外檐均饰金龙和玺彩画,天花顶更为蟠龙贴金图案,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殿内正中的一条路,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莲花是七瓣身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宛如真花般栩栩如生,就连花蕊也都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并不似寻常地板的冰凉。
如此暖玉筑成的步步生莲直连高台之下,再往上看,高台的正中央立着一把鎏金的龙椅,龙首盘踞,不怒自威,龙椅之上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剑眉入鬓,面容妖冶俊气,本是不错的长相,举手投足之间却透露出一股酒肉淫靡之气,更显虚浮轻佻。
正是平王。
“来人。”他懒懒地开口。
从两侧娉婷袅袅的走出一排堪比落雁之姿的侍女,低眉顺眼的,或端果盘,或持蒲扇,围在平王身边。
有个美娇娘媚眼如丝的坐在他身上,凝脂般的玉手拾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调弄狭昵的喂进他的嘴里,引得平王一阵笑,去寻她的唇吃。
殿外一个太监打扮的侍者,弓着身子进来,小心翼翼地回道,“殿下,什么事?”
平王挑了挑眉,神情并无大恙,似是毫不在意“殿下”和“陛下”的区别,只是低头吃着葡萄,随口一问道。
“怎么样?我们的好陛下肯写即位诏书了吗?”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陛下……陛下不肯写,且已不吃不喝两日了。”
“哦。”平王淡淡应了一声。
“也对,当儿子的,是该先去看看父皇,这才有诚意。”
平王从龙椅上站起来,绣金纹的黑袍拖在后面的地上,他缓缓踱步走下台阶,到那个小太监跟前站定,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既然你这么效忠他,那就先去下面替你的陛下趟趟路吧,来人——”
殿外一阵兵甲相碰的声响,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亲卫。
“杀了吧。”
小太监顿时抖若筛糠,拼命磕头求饶道,“不要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身穿盔甲的亲卫面无表情的将他拖下去。
龙椅边上的侍女们吓得花容失色,早已跪倒在地,哭哭啼啼的抱作一团,刘湛没有管她们,而是出了殿门口,独自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侧偏殿。
门窗都紧紧关着,屋内不透光线,十分昏暗,刘湛推了门进去,“吱呀”一声,泄进去大半白光。
他自负武艺高强,屋内尖锐的物件都被收了起来,汉帝即便藏在屋内的某一处伺机准备,也不能杀得了他。
可进去以后,屋内的地上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只床榻上,下等宫人用的柳絮被高高拱起,呈遮盖着一个人的弧度。
刘湛勾了勾嘴角,抱臂信步走了过去。
“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床榻上没有动静。
刘湛又往前凑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