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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被猛地掀起,“唰”的一阵劲风袭面而来,来不及看清是什么物件,刘湛拧眉急急的扭转身子,堪堪擦身而过。
“邦”——
一尊玉玺砸在门上,顷刻间四分五裂,裂成碎瓣,啪唧滚落在门槛边。
“孽子,你还有脸来见我。”
刘湛心脏急剧跳了两下,他又惊又怒的回过头,怒视着从床榻上坐起来的——他的父皇。
“父皇是指望凭借这个破烂玩意儿就能杀死儿臣吗?”
刘湛伸出脚,随意的踢了踢地上的玉玺碎片。
难怪他遍寻不到,原来玉玺让老爷子藏起来了,行啊,不过是一国之君,有几分本事,能在宫人层层盘剥下藏下玉玺。
床榻上的男人披头散发,身上象征帝王礼制的黑袍松垮的挂在身上,他面色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灰,两侧的面颊凹陷,颧骨微凸,浑浊的眼球阴恻恻的盯着来人。
“你想要即位诏书?想要名正言顺?”
汉帝声音嘶哑低沉,好似被尘封多年后才打开的井窖,连喘息声都被蒙上一层厚厚的积尘。
他忽的笑出了声,面容阴晴不定,嗓音沙哑,“你想要,朕偏不给。”
刘湛闻言顿时火冒三丈,他困兽似的在狭窄的屋室内踱步,半晌,在汉帝面前站定,嗤笑道,“你不写?不写又如何,你以为区区一张废纸就能定天下吗?”
殿外有人敲门禀报,他不耐烦的吼道,“又怎么了?讲!”
一个瘦猴模样的人露出身形来,战战兢兢的在门口站定,回道,“回陛下,成王殿下和樊王殿下又带了人马,现在已经……已经打进东市营了。”
“去虎骑营拨人,都拨过去!快去,给我把他们再赶出去!务必守好城门!”刘湛怒吼道。
他入主宫内还不足一月,根基尚不稳,即位诏书迟迟拿不到手,名不正言不顺,成王和樊王又像缠人的豺狼一样环伺,非要见血不可,几次三番率兵攻打。
汉帝眯了眼睛,似是累了,斜倚在床被上,满是嘲讽勾了勾嘴角。
那模样,似是在说,你篡了位又如何,坐了这个位置,也守不住。
刘湛先是恼了,倏的,似是想起了什么,他诡异的冷静了下来,声线极度平稳的说。
“父皇,你知道吗,幺弟跑了。”
汉帝眼皮掀都不曾掀,只是隐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蜷。
“真是可惜啊,让他给跑了,不然儿臣一定会废了他另一边的胳膊,怎么也弄个对称不是?”刘湛哼哼笑着。
“你以为,提那个孽障就会让我回转心意?”汉帝半分情绪都懒得给。
“幺弟虽跑了,可常宁长公主还在啊,哦不,该是我们尊贵的国母才是。”
汉帝闻言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刘湛,那道黏腻饱含恶意的目光,简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姑姑啊,姑姑,你死了也这般有用。”刘湛拉长了声音,音调诡异的笑了起来,他毫不畏惧的与那道目光对视上。
“长庆殿,红梅踏雪图后,有一处密室,金屋藏娇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