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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怎么样了,还能站起来吗?”
元宝疼得脸都皱到了一起,蜷缩着身子,左腿半截血淋淋的,一片黑紫淤血,甚是吓人。
相璀错扒开他的裤管查看,万幸都是划伤和破开的淤血,只是看着吓人,并没有严重的伤口或是骨折。
“来,我扶着你起来,马上就到了。”
元宝缓过痛意,颤着牙茬看着她说,“相娘子,你快走吧,别管我了,再过一段就是赵宅了,你别管我了,夫人要紧。”
“外边都是砸落的巨石和火,你一个人留在这必死无疑。”
“我死了也不要紧,赵府与我有恩,你先去救夫人。”元宝带着哭腔喊。
相璀错直起身子,因着剧烈的情绪波动晃了晃,她四处看着,目光汇到一处被巨石砸开的布行。
一块菜板大小的木板翘起来搭在地上,想必是断裂的桌子什么的,还有堆在一起被埋上的散开的布匹。
她膝行着爬过去,扯出埋在地下的布匹,拖出那块木板。
“你快走吧相娘子,这天上到处都是飞石乱箭,你顾好你自己。”
“闭嘴!”
相璀错脑袋因情绪的剧烈起伏嗡嗡作响。
她将两匹厚厚的布料十字交叉压在木板下。
“你自己动一动,爬到这块板子上。”
元宝闻言照做。
相璀错将上下左右留出的布料一侧系紧,布匹太厚,她咬紧了牙关全身哆嗦着使劲,勉强系上,另一侧则要系在新生身上,由它拖着走。
相璀错仰头,闭着眼喘气,双手颤抖着,已然软的使不上力气。
新生看出她着急,十分聪明的领会到了她的意图,张嘴将松垮系上的布匹死死咬在嘴里,它昂了昂头,向相璀错示意。
总算有一件顺遂的事情了。
相璀错扯着笑,揉了揉它的脑袋,撑着身体站起来,继续往前跑,新生在后面拖着木板上的元宝跟着,哈哧哈哧的粗喘声不断。
一路上,乱石穿空,火烧遍野,整条街上只有一人一狗拼命跑着。
赵宅的大门紧闭着,就在眼前了。
相璀错跑过去用力拍着门,还没等拍上第二下,门就开了,赵之桓打开门看到她先是惊诧,而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着急和感激,他拱了拱手,朝她鞠下身子。
“相娘子,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此番深谢了,若有来日,我赵家必然深谢娘子。”
“不要说了,元宝,元宝在后面。”相璀错嘴唇泛白,几乎没有血色。
赵之桓顺着她背后看过去。
一条半人高的大狗朝他哈哧哈哧吐着舌头,胸腔因过分劳累剧烈起伏着。
它面前堆着沾满唾液、浸湿的布。
后面是努力抬起身子看他的元宝,身上也缠着布,很显然,他是被这条狗拖过来的。
“元宝,你怎么了?”他皱眉看过去。
入目是一条流满血的腿。
“桓哥,我没事,只是楼塌了被划到了腿。”元宝试着站起来。
赵之桓赶紧扶着他,又觉得不方便,使力将他背起来,扭头对相璀错说,“相娘子,快跟我来,夫人就在里面。”
——
高氏躺在濡湿的床垫上,满脸满身的汗,肚子高高的耸起,她扶着肚子,痛苦的呻吟着,声音已然变得虚弱。
相璀错跪在床褥边,给高氏把了把脉,新生坐在远处守着,赵之桓跪在她旁边等待,一脸焦急。
她专业并非妇产接生,只是学习时略了几页医书,如今心里也不十分握得准。
想来赵之桓也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找上她头上
“脉搏虚弱,胎亦沉滞,气血不营,难产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