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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办法,在未了解谢家之前,不蹚浑水。
姜霜霜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奈何危及到自身利益,她坐不住了。
「巧凝,你看那娃娃一身红衣,是不是与我的红喜服相似?」
什么仇什么怨啊,进门第一日便咒她?
第7章
也没有想的那么差
反覆衡量后,姜霜霜决定戳破。
人证物证俱在,手中掌握谢汀兰的把柄也好。
思及此,她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响动。
姜霜霜刚进入凉亭,一道阴影遮住了夕阳的馀韵。
谢汀兰似有警觉,猛然抬头,皱眉正要说话。
就在这个瞬间,姜霜霜先发制人,指着人偶娃娃大惊失色:「大姐,你这是作何,难道在扎我?」
巫蛊之术,被发现了不得。
笃定揪住谢汀兰的小辫子,姜霜霜淡定落座,等着谢汀兰求饶。
此事事关重大,说出去难免为谢家招来灾祸。
被抓了个正着,谢汀兰有几分不自在,她索性不藏着掖着,拈起另一根银针,扎入人偶心脏,而后冲着姜霜霜诡谲一笑:「你也配?」
姜霜霜:「……」
听这意思,谢汀兰不是针对她,而是她自作多情了。
姜霜霜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在人偶红色喜服上,歪歪扭扭绣着三个大字:「方进淮」。
谢汀兰对围观的姜霜霜恍若未闻,点燃油灯后,双手合十,面色凝重地祈祷道:「望上苍明察,使此等孽障堕入阿鼻地狱,来世轮回畜生道,沦为猪猡任人宰割!」
言毕,谢汀兰动作麻利地将人偶扎成刺猬,又在最关键的下体位置补了一针。
看完全程,姜霜霜口干舌燥,她动了动唇干巴巴地劝道:「大姐,若苍天有眼,这世道哪里会有如此多含冤受屈之人?」
在心里,姜霜霜还是相信老天的公平。
前世她兢兢业业,做了无数好事,加班累到猝死才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然而眼下,有些话不能那么说。
巫蛊之术,终究不是正途。
谢汀兰刚端起茶杯,闻言重重一摔,怒瞪道:「你这是何意?」
嫁到宁远侯府多年,谢汀兰自诩对得起任何人。
主持中馈,侍奉公婆,疼爱弟妹,甚至拿出自己的嫁妆来填补侯府的窟窿,为了方进淮喜好的画作一掷千金。
「侯府待我如何?只因无子,方进淮便纳其表妹沈如雪为妾,宠爱有加,方家人亦将沈如雪视作世子夫人,将我的颜面踩在泥里……」
「沈如雪身怀有孕,却做出小产的假象来陷害我,方家竟无一人为我申辩一句。碍于谢家的权势,方进淮虽不敢有休妻之念,却对我态度冷淡。」
提到往事,谢汀兰红了眼眶。
她紧咬着嘴唇,硬生生憋着,绝不让泪水滑落。
若是那般,她便输了。
作为谢家女,谢汀兰狼狈不堪还要维持骨子里的高傲。
她把委屈默默咽下,不敢吐露分毫。
姜霜霜默默地听,插言道:「沈如雪陷害你,是不是还在为你求情,表示相信你的清白?」
「你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