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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汀兰盯着姜霜霜,眸色晦暗,「你不是刚到京城吗?」
「我当然知晓,因为吃过亏啊。」
姜霜霜说的是上辈子,职场上没少遇见白莲花和绿茶。
吃亏多了,她自有一套对付的法子。
提起沈如雪,谢汀兰恨得牙根痒痒,骂道:「那个贱人!」
姜霜霜盯着如筛子一般的「方进淮」,提出疑问:「大姐,那你为何不再做个人偶,扎一扎沈如雪?」
一个沈如雪不够,最好把宁远侯府的白眼狼们全捎带上。
「扎她作甚?」
许是二人共同有过遇见沈如雪这等人的经历,谢汀兰难得没有冷笑嘲讽,而是认真回道,「是我看清楚了,方家无人真心待我,就算没有沈如雪,还会有别人。」
沈如雪,不过是个引子,不值得被谢汀兰记恨。
如今回到娘家,家人不说什么,谢汀兰却没有脸面继续住下去。
她站起身,先是在火盆里烧了人偶,而后走到凉亭边上,背影很是寂寥。
就在姜霜霜以为谢汀兰要离开之时,谢汀兰突然道:「我已决定去绞了头发,去庵里当姑子。」
「大姐,你别想不开啊!」
尼姑庵清心寡欲,吃斋念佛,是清苦之地。
姜霜霜还想劝说几句,只听谢汀兰苦笑道:「若非有我这般一身污点的大姐,怎会影响了叙白的亲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谢家的大门了!」
姜霜霜:「……」
反应了好一会儿,姜霜霜才回味过来,叙白是谢昀的表字。
所以,谢汀兰是变着法骂她是吧?果然是懂得怎么气人的!
好人难做!
姜霜霜轻轻抚了抚心口,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这门亲事的确是姜家高攀。
本是姜家人无耻,抓了她顶替,她也是受害者。
「大姐,既然进了谢家的大门,我便把你当成亲人。」
谢汀兰喜怒无常,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离开之前,姜霜霜习惯说一些好听的场面话:「在世人眼里,名声不过是束缚人的枷锁。叙白为了破案剖尸,高门贵女谈之色变,可她们怎会不晓得,此举是为死者讨回公道!为了自己不受惊吓,便出言贬低,终究是格局太小。」
姜霜霜在抬高谢昀的同时,也在美化自己,她与庸人眼界不同。
夕阳的馀韵落尽,天边浮上了一抹暗淡的灰色。
姜霜霜的半边脸落在阴影中,她叹息一声:「大姐,你当了姑子粗茶淡饭,而方世子却搂着娇妻美妾夜夜笙歌,难道这便是你想要的?」
如此,太便宜渣男。
自己过不好,苦果咽下去了?
这等好欺负之人,也不值得同情。
馀光扫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姜霜霜脚底抹油:「我言尽于此,还望大姐深思。」
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谢汀兰闭上眼,脑中闪过她在敲木鱼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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