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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圳慵懒地笑了起来。
他伸手扯下她腰后的白色绸带,将她的双手反绑在后。之后低哑的笑声落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密密地移动,交融黏连的字音戳破她的小虚伪,胶着入耳:
“就在这里,哄我。”
代薇笑着容承他的任性,同时朝仍旧僵硬站在原地的佣仆打了个手势,满脸通红的佣仆如获大赦般当即跑走。
水晶塔烛灯熄灭在压抑的喘音里。
光粒从容逃逸,昏聩倾倒性地弥散碾压,溺入混沌,滑向另一种声色泥泞的晚间。
留声机的乐符,代薇的呜咽,疯狂的融合。
——三重奏。
壁炉灼烫地晃曳火苗,焚烧空虚,朦胧间映亮中庭正中央的巨型情侣挂画。
他们在沙发上。
亲身演绎这副情侣画的前因后果,从头来过。
依譁
🔒无机盐
云翻雪雨,他的城堡开始冰封,月亮东奔西走,热意撩拨发肤顺流游弋。
中庭空旷冷寂,他们在最舒适的沙发上拥吻,一次次变换至最柔软的地毯上起伏交叠。壁炉烧燃上等松木,混合一小把她亲手蒸干的矢车菊烘烤,丝缕辛燥的香似打翻的花蜜,轻易撬动情火,消融入噼啪点点的白噪音里。
就这么颠潦地厮混在一起,从天亮到天黑,精疲力尽就相拥而眠,直到日头又放晴大亮。
被收拾服帖的代薇果然心甘情愿呆在家里,再也没提出远门浪的事。
但以她的脾性,就算关在家,也跟“安分”两个字没什么关系。
今天跑到厨房,缠着三星大厨要学做法餐,处理坏了几个生蚝牡蛎,就丢下一堆蚌壳鲍鱼,跑去和身长近三米的大蓝鳍合影;又拿着尖尖细细的剔骨刀,去和庞大的虾蟹们斗智斗勇……
夜里易圳把人抱在怀里,还隐约可以嗅到她指间腥咸的气味。
“怎么一股水产味。”
易圳从背后拥揽,捏住她罪恶乱摸的小手递在她鼻端,让她自己好好闻一闻。
代薇在床上乱扭,在他手腕皮肉轻咬一口,嘻嘻笑道:“人家去北海冬泳了啦。”
“是去游了泳,”
一个翻身,将她完全罩压在身下,他还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睡衣里,任由她冰凉的指尖点触心跳,
“还是爪子爱偷腥?”
——又是一个隆冬春风夜。
隔天又找到新的玩处,泡在甜腻的烘焙房里不肯出来,给玛格丽塔打打下手就算作自己也学会做曲奇饼干了。
“你还是给我滚出去等着吃吧!”
但是因为爱捣乱帮倒忙,被塔子哥糊了一脸奶油一脚踹出来。
甜点梦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门口招猫逗狗,碰上外出回家的易圳,话也不讲,只是冲他嘿嘿地傻笑。
“?”
易圳眉尾一跳,知道她肯定是憋着一肚子坏水。
“圳宝!抱~”
果然,代薇大笑着扑过来,不怀好意地往他身上赖。
敏捷躲开她企图抹蹭奶油的脑袋,易圳浑身都写满拒绝。
“呜……圳宝嫌弃我身上脏对不对”
“……”
一回头就是她那张斑斓的花脸,凌乱邋遢也遮掩不住委屈巴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