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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薇一点点挪过去,小心地求证:“我、我不漂亮了,就不喜欢我了吗?”
没办法,她会撒娇耍赖装可怜,又赢了。
他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证明办法,只好伸手揪过她,低下头深吻,连同她嘴角粘连的甜意一并尝到。
——就甘心臣服于这个腻在奶油气息里的吻。
再不然,后一天钻进花棚里,非要抢着干修枝灌溉的活计,结果自己和喷洒软管玩了起来,弄了一身湿漉漉的落汤鸡模样。
衰里衰气往回跑,见到休假在家的易圳,还央他帮忙放洗澡水。
总之淘气惹祸的时候,总能“凑巧”遇到易先生。
她不知所谓的生活,停止在特邀绘画教师给她发信息,说要离开德国的这一刻。
泡在浴缸里,在易圳为她放的热水里,她终于后知后觉想起,之前聘请过一位德高望重的艺术家,来指导提升自己的画技。
“圳宝,德仕兰先生过几天就要去澳洲定居了,再也不能教我画画了。”
代薇对斑花浴帘外隐约的瘦影提起。
易圳的身影一晃没晃:“你也没去过几次。”
“大家都很忙嘛……哎呀这不是重点啦。”
不由想起自己这几天空耗时间的生活,声音心虚地矮下去一截,“德仕兰先生之前答应为我画一幅肖像,大师手笔耶!明天是他最后的空档啦,我一定要过去做模特拿画像的。”
“他需要仔细观察你多久?”
男人的关注点开始趋向别扭的角度。
“完成一幅肖像一般也就三四个小时左右,大师慢工出细活,可能需要五个小时吧……六个也说不定。”
刚刚说完,浴帘就“唰”地被拉开。
“带我去。”易圳皱起好看的眉头。
代薇有一瞬惊异,但没有躲闪,笑拨水漪:“想去呀?圳宝帮我洗澡,就带圳宝去。”
男人二话不说,挽起家居衬衫的袖子,往热雾缭绕的浴缸靠近。
不设防备,任由女人拉他入水。
也由她在耳边笑的欢,慢慢褪去他的衣,说要一起洗。
言听计从,亲身释绎。
*
德仕兰先生没有很浓密的毛发胡须,也没有艺术家身上迥异于常人的气息。
斑白的头发剔成短寸,瞳孔碧蓝有神,嘴角紧抿,穿着打扮也更向年轻简约风靠近。
如果不是跛脚和手杖增加了风烛老态,旁人根本不会想到他已年近八旬。
如愿跟随代薇来到绘画院,易圳和这里主人所有的交流,就只有一瞬即逝的一眼对视。
两个看似正常,实则极具个性的人,视线交触再擦错而过,视若不见。
总有种会盟王殿之下的怪异默契。
他们都是少言寡语的性子,一路只有代薇在没完没了地说话。
进了小画室,不需吩咐安排,各自都坐上了合适的位置。
德仕兰老先生戴上眼镜,斜对画板;
代薇更不拿自己当外人,倒了杯煮好的咖啡,抽过书架上的杂志,舒服地斜靠在沙发上翻阅;
而易圳自行在代薇斜后更远处坐下,一言不发。
才翻了半个小时,代薇就厌倦了看书,仍旧维持捧书的动作,嘴里却在想方设法地聊点什么:
“圳宝,庄园那么大的地方,我们为什么不盖一座水族馆呀?西泽海区鱼多,抓几条回来养着玩嘿嘿。”
对她不时冒出异想天开的想法已经见怪不怪,到底是没舍得让她得不到回应:
“养你一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