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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向明这一番长话说完,王景禹倒也知道他其心是善。
这些科举用书,就如同后世「考试书店」所集各类参考资料丶题解及优秀作文选等。王景禹倒不是不看,他也看过基本官方刊刻的「魁选」时文。只是不认为有必要,去搬套模式,僵化文风和思维而已。
参加科举本就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目标,所需要借取的手段。
在这个过程中,学习这个时代的思想背景,掌握士人的基本武器,用经史子集武装自己的头脑,有朝一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他学了,是要用的。
可那些专为剽窃丶作弊而生的类编文选,把时间大量的花费的学习这些东西之上,就是纯粹的浪费了。
况且,这场解试,考试官有两位,另一位却是太康州崔知州本人,其人为学治学,一直有着尊崇古风之名。
这样几乎称得上文风完全是两个极端的考试官,无论押哪一头,都有风险。
此时即将临场,他也不欲多说,只提醒崔向明:「你说这许多,可口渴了?若待会饮水过多,可多有不便!」
一想到他们在考场上便溺皆需自理,崔向明当即闭上嘴巴,静养神思,只待入场。
太康州这座贡院,于元丰二年得以重修。
如今徙旧徒新,高门四辟,为屋六百十有八间,修廊布席。其形制,监试丶考试丶封弥丶誊录丶巡铺丶监门俱全,厅室之后,为堂三间,扁曰「衡鉴」,翼以考官位次。
王景禹过了监门,根据前一天就张榜公布的排定作词,由监门官按着姓名引入,依榜找到自己的座位,取出背在身上满满当当的考篮。
所有学子都是按榜就座,不得移易。
当初为了替他主持与段玉京婚事,而来了平阳城的王母。
在到了之后,知道王景禹即将应考,便暂时在这平阳城住下了。他早知王景禹从不怕苦也不怕难,可却极怕脏和乱!
那考场之上,学子们一进去就是一整日不得出,所有个人问题都要在那一间间的小考房里解决,她代入到王景禹的日常习性里替他想一想,都忍不住出了一身疙瘩。
所以这些时日,她每每见到王景禹一次,总要把自己所想的能方便他携带,吃丶用以及防寒保暖丶适当清洁的主意同他商议。王景禹也的确很在乎和看重她的设计,也都会提出些自己的想法加以改进。
这才由她或亲手制作,或请匠人打造,于考前一一分类放置篮中,由王景禹带入贡院。
好在这间贡院经历过重修,王景禹分配到的考房也是新建的考房,王景禹仍然将号房的席面和书案清理一遍,笔墨纸砚首先摆好,防寒的褥子铺在席面,这才将一张摺叠木马扎,一个便携分类的食盒放置在席面后方。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清神醒脑的樟脑球,以及浆了多回桂花水的香薰球。
王母的担心完全是有必要的,王景禹自己也实在担心,一朝参考,生活上龟毛的自己却因为这卫生条件问题,晕倒在科场……
那可就成了科场一大笑谈了!
待诸考生一一入了监门,进入自己号房准备齐当。
本次太康州发解试的监试官温安志于印署当着所有学子的面,一一发给试纸。
解试连考四场,今日的第一场,先试本经义二道丶《论语》或《孟子》义一道;第二场试论一首,第三场问子丶史丶时务策三道,最后一场试律赋一首丶律诗一首。以四场通定去留高下。
大景朝当下的科考分三种,分别是进士科丶诸科和制科。
制科不常有,每三年一开科的都是进士科和诸科,其中尤其以进士科取士授职最是显要。
王景禹一直以来的方向都是进士科,关于进士科的考试,其考试内容丶取士标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建朝一百多年来,进士科的考试内容几经变更,甚至可以说三年一小改五年一大改。
即使是现在,仍然存在着十分激烈的以诗赋取士与以经义策论取士的分歧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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