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赵飞燕眼圈微微泛红,柔声道:“夫君吉人天相,自当百邪辟易。”
程宗扬亲了她一口,“放心吧。那口棺材我专门给窥基留着,等砍了他的狗头,扔到里面去。”
程宗扬扶刀出门,只见独孤谓正坐在廊下,用一方白布抹拭着刀锋。
“独孤郎,你不回去复命,还在这儿干嘛呢?”
独孤谓收刀起身,肃容道:“下官奉命护卫程侯,职责在身,岂敢渎职?”
程宗扬拍拍他的肩膀,独孤郎说是奉命,其实已经形同叛逆,不过彼此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也不用多说什么。
刚要举步,一眼看到吕奉先扛着一杆银戟,兴冲冲地往外跑。
程宗扬道:“吕小子!过来见见这位大帅哥,跟你比比谁更帅!”
吕奉先道:“厚道哥说了,女人才比脸,男人要比内涵!”
“他是没脸跟你比,只好跟你比牛黄狗宝……”
吕奉先乐呵呵道:“厚道哥肚子里有点东西,我挺服他的。”
“……看你长得挺帅,脑子怎么是浆糊呢?”
“不跟你说了,程头儿,我走啦!”
程宗扬穿过大堂,见袁天罡正趴在廊柱旁,埋头摆弄。
他往袁天罡肩上一拍,“龟儿子,在干嘛呢?”
袁天罡吓得一阵哆嗦,险些一跟头栽到走廊下面,“妈啊,吓死我了……你差点儿把我电死!知不知道!”
程宗扬蹲下来,“高压电网?你放这么低,绊驴呢?”
“放得太高,容易让人看见。整低点儿,用来阴人肯定一阴一个准——都是裸线,你可别乱碰。”
程宗扬左右看了看,“这也太少了吧?”
袁天罡满腹怨气地说道:“你就给我一百银铢,还指望我给你拉两公里的?再说也来不及不是?知足吧你。”
祁远把一柄匕首收到袖子里,又拿了一把刀,张罗着往腰上挂。
程宗扬笑道:“老四,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小心伤到自己。”
“瞧程头儿你说的,老祁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靠的可不光是这张嘴。”祁远笑道:“蚊子再小也是肉,我这回拼着也要那秃驴的光头上咬个大包。”
众人都笑了起来,程宗扬道:“兰姑呢?”
“在靖恭坊那边收拾会馆呢。”
众人都已收拾停当,以南霁云为首,敖润、青面兽、郑宾等人分列两翼,在庭中摆出一个锋矢阵型,披甲携弓,严阵以待。
程宗扬呼吸了口寒冽的空气,走到一张铺着锦缎的高背胡椅前,当庭坐下。
此时已是寅时,正是晚上天气最冷,夜色最浓的时候。
万籁俱寂,只待不速之客。
-----------------
距离程侯遇刺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日,程宅门前的长街依然禁卫森严。
几行灯火从街巷中出来,居住在宣平坊内的郑余庆、严绶、高霞寓等官员已经启程上朝,路过十字街时,纷纷避让。
仇从广一去不返,张承业莫名之余,只得将此间原委禀知自己的顶头上司,观军容使鱼朝恩,却一直未得回音。
五更将尽,坊外传来辘辘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