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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两位权倾朝野的丞相凑在一起,任何政事只要两人合心都会解决,可面对孩子的事情,竟一起犯难了。
nbsp;nbsp;nbsp;nbsp;两人面色不愉地走在垂龙道上,迎着晨曦,谁都没有开口。
nbsp;nbsp;nbsp;nbsp;“这不是你我二人擅长的事,让原浮生来京一趟,她教导孩子多年,她最擅长。”右相开始打了退堂鼓,她可以教导课业教导知识,但摸索不到孩子的心里想法。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抿唇,心中犹豫,“再等等。”
nbsp;nbsp;nbsp;nbsp;“你还想等?别等出事了,说我没提醒你。”右相不赞同她的说话,还等什么呀,将人招来便是,一来一回,三月的时光罢了。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不想见原浮生。她麻木地跟着右相行走,走了一段路,司马湛巴巴地跟来,她扫了眼,道:“我先走了。”
nbsp;nbsp;nbsp;nbsp;她快走两步,司马湛追不上了,只能将目光放在右相府上,可右相无子无女,联姻也是不成。
nbsp;nbsp;nbsp;nbsp;司马湛的目光放在右相的侄女身上了,她没有女儿,但是有侄女儿。右相无子无女,日后的心思必然放在侄女身上。
nbsp;nbsp;nbsp;nbsp;“右相。”他巴巴地过去说话。
nbsp;nbsp;nbsp;nbsp;右相快走一步,直接撩下他。
nbsp;nbsp;nbsp;nbsp;司马湛两头都没有捞到好,干干地看着两人大步离开,自己成了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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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循齐埋头看了一晌午的书,再度翻墙溜了出去,无名只当她在书房里,便没有在意。
nbsp;nbsp;nbsp;nbsp;循齐去找的老药铺,将与阿元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老大夫望着她,眸光疑惑,循齐知晓他的意思:“不是我。不信你来诊脉。”
nbsp;nbsp;nbsp;nbsp;老大夫当真给循齐诊脉,诊后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问这些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老大夫有医德,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人家家破人亡,故而,循齐问的时候,他十分谨慎。
nbsp;nbsp;nbsp;nbsp;“我就问问罢了,我看到书上是这么写的。”循齐巴巴地将医书带来,又拿了颗金豆子,放在桌上,“还请您给我解惑。”
nbsp;nbsp;nbsp;nbsp;原来是个学医的学生。老大夫捻起胡须笑了起来,细细与她讲解,可循齐听得模棱两可,但有句话听懂了,老大夫说,“姑娘与夫人之别,可用药物鉴别出来。”
nbsp;nbsp;nbsp;nbsp;咦……循齐眨了眨眼睛,顷刻间,醍醐灌顶,“什么药?”
nbsp;nbsp;nbsp;nbsp;老大夫说:“皇家秘药。”
nbsp;nbsp;nbsp;nbsp;说了等于没说。循齐翻了白眼,老大夫说:“西域来的药,不过极为稀有,但你方才说的,诊脉即可辨别出来,倒不需求药。”
nbsp;nbsp;nbsp;nbsp;循齐听了一番,无疾而终,落寞地回府去了。
nbsp;nbsp;nbsp;nbsp;皇室的秘药是弄不来的,且谁也不知吃了会不会对身子有害。循齐果断将药抛弃了,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去让老大夫给母亲诊脉。
nbsp;nbsp;nbsp;nbsp;左相府内有女医,寻常头疼脑热,都是女医来诊脉,她是左相的心腹,断然不会为自己所用。
nbsp;nbsp;nbsp;nbsp;这么一盘算,几乎无懈可击,母亲的身子压根不会旁人来靠近。走了一遭,都是白忙活,最可行的办法就是自己学会诊脉,可阿元自幼学医都无法诊断得出来,自己这个半路上的半吊子怎么去学。
nbsp;nbsp;nbsp;nbsp;若真是要学上五年十年,那还有什么用呢?真如疯子所言,吃过早饭买油条,黄花菜都要凉了。
nbsp;nbsp;nbsp;nbsp;循齐精神慢慢地出门,回来的时候无精打采,从后门溜出来的,再从后面溜进去。
nbsp;nbsp;nbsp;nbsp;回到府上,她一人坐在校场上,呆呆地看着箭靶,一旁的无名找了过来,“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nbsp;nbsp;nbsp;nbsp;“刚来,别说话,我自己静静。”循齐双手托着下巴,凝视前方,脑子里一团浆糊。
nbsp;nbsp;nbsp;nbsp;她每回觉得自己的母亲冰清玉洁,清心寡欲,如同神宫里的神女,那样的干净、不染尘埃,怎么会喜欢不知名的男人呢。
nbsp;nbsp;nbsp;nbsp;岭南的空坟开始,她便觉得有怪了,母亲的话处处有漏洞,就像是一个洞一个洞凑起来的一面墙,轻轻一推,墙壁就倒了。是自己愚蠢,到今日才发现了秘密。
nbsp;nbsp;nbsp;nbsp;枯坐半日,颜执安回府,闻讯来校场看她,箭靶上空空荡荡,可见她今日一支箭都没有射出去。
nbsp;nbsp;nbsp;nbsp;“小东西,又想什么呢?想你的心上人吗?”颜执安走过去,拍拍她的小脸。
nbsp;nbsp;nbsp;nbsp;夕阳西去,光色如暮,颜执安换了一身墨白的家常裙裳,颜色淡雅,带着几分不多见的温婉。循齐看过去,目光落在她清冷的眉眼上,一身素雅衣裙穿出了神女的气度,这样的出尘脱俗的女子,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nbsp;nbsp;nbsp;nbsp;循齐心口微热,不敢再看,心中不敢生起妄念,但她的异样让颜执安起疑,“当真在想心上人?”
nbsp;nbsp;nbsp;nbsp;“我在想巡防营的事情。”循齐闭上眼睛。颜执安俯身坐下来,微凉的气息贴了过来,夹杂着疏冷香,激得循齐心口荡漾。
nbsp;nbsp;nbsp;nbsp;她又说:“你和我说说我爹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书生罢了。”颜执安的声音冷下来,如山间凛冽的清泉,激散了春日里热意。
nbsp;nbsp;nbsp;nbsp;循齐便不问了,这么不愿提起来啊,是不愿,而是没法提呢。
nbsp;nbsp;nbsp;nbsp;她是越发生疑了,但不敢显露出来,因为她太喜欢眼前的生活了,有权有势,有人护着,这样的感觉,如同生活在天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