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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阿娘,你为何对我这么好?”循齐问道,我的身上没有流淌你的血,你为何对我这么好,甚至百依百顺呢。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笑了,瞥她一眼,道:“因为你是我的孩子呀。”
nbsp;nbsp;nbsp;nbsp;真的吗?循齐勉强笑了起来,意味不明道:“疯子也对我好,她说,她日后靠我养老,所以,她必须要对我好。”
nbsp;nbsp;nbsp;nbsp;“是呀,你日后也给我养老。”颜执安随口就说了,“想疯子了?”
nbsp;nbsp;nbsp;nbsp;“嗯。”循齐的声音闷闷的。
nbsp;nbsp;nbsp;nbsp;夕阳落下去,晚间的风有些凉了。颜执安也没有多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语气轻和:“等休沐日,我带你去看看她。”
nbsp;nbsp;nbsp;nbsp;“好。”循齐顺势点点头,母亲与疯子不一样的,疯子捡到她的,无奈才养大她,而母亲呢,费尽心思将她弄回来,图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循齐自觉自己一穷二白,身上什么都没有,母亲究竟是何意?
nbsp;nbsp;nbsp;nbsp;“走了,回去吃晚饭。”颜执安淡然起身,如同往常一般将人拉起来,俯身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回去。”
nbsp;nbsp;nbsp;nbsp;循齐亦步亦趋地看着她,眼神晦涩,目光落在她的后颈上,白皙柔软,这样的女子在旁人身下承欢吗?
nbsp;nbsp;nbsp;nbsp;循齐莫名觉得不值,哪怕那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也是不值。
nbsp;nbsp;nbsp;nbsp;她开始犯糊涂,甚至走进了死胡同里,咬定自己不是颜家的女儿,左相未曾成亲、未曾生子。
nbsp;nbsp;nbsp;nbsp;唯有这样的说法,才让她甘心。谁都不配碰她。
nbsp;nbsp;nbsp;nbsp;走回正院,颜执安松开了循齐,一只雪白的胖猫朝着她扑来,她欲弯腰去抱起来,身后掠过一抹黑影,快速地提起胖猫的后颈,“你跟着夫人,一日九顿饭,胖死了。”
nbsp;nbsp;nbsp;nbsp;陈卿容喜欢吃喝玩乐,自然少不了胖猫的吃喝,她觉得好吃,给胖猫吃,觉得不好吃,也给胖猫吃,吃多了,还是给胖猫吃。一来二去,小身子飞快地胖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是不是说我胖?”陈卿容闻声走了出来,上前就去揪着循齐的耳朵,“背后议论长辈是谁教你的规矩?”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循齐力证清白,“我是在说胖猫,和你没有关系的。胖猫胖了,您看看您,没有胖的。”
nbsp;nbsp;nbsp;nbsp;“这样啊,饶了你。”陈卿容从她手中夺过胖猫,略有些沉了,“好像是胖了。”
nbsp;nbsp;nbsp;nbsp;循齐白挨了一下,终于看到陈卿容的自省,回身看向母亲:“你看,她揪我耳朵。”
nbsp;nbsp;nbsp;nbsp;“旁人可以替你揪回去,她不成。”颜执安爱莫能助,“但我可以替你要一个铺子过来,想要吗?”
nbsp;nbsp;nbsp;nbsp;“你要铺子啊,我给你啊。”陈卿容眼前一亮,谁要铺子谁是傻子,累死累活的,不如躺在家里快活死了。
nbsp;nbsp;nbsp;nbsp;循齐诧异,很快反应过来,“我也不要铺子,我有钱花,要什么铺子。”
nbsp;nbsp;nbsp;nbsp;“小齐,你知道吗?其他姑娘出嫁都是喜欢铺子做嫁妆的,你怎么不要呢?”陈卿容觉得这个孩子傻了,要了铺子,收益就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循齐言之凿凿:“我娘开矿,我要铺子干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一时间,陈卿容哑口无言,不得不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执安,赶紧嫁人再生一个,她太嚣张了。”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眼前一黑,道:“你俩吵架别搭上我,我招你们了吗?”真是过分。
nbsp;nbsp;nbsp;nbsp;两人偃旗息鼓,循齐悄悄觑了母亲一眼,骤然觉得她对成亲一事,十分厌恶。
nbsp;nbsp;nbsp;nbsp;三人坐下来,如往常一般吃晚饭,陈卿容止不住开口,说起京城里的亲事,最多的便是后宅一事,说了两句,想起一事,道:“上官家要办喜事了,右相的侄儿要成亲了。”
nbsp;nbsp;nbsp;nbsp;“娶的哪家姑娘?”循齐莫名,谁家还刚将姑娘嫁给她家呀。
nbsp;nbsp;nbsp;nbsp;陈卿容抿了口汤,悄悄说:“是一文官的女儿,你也知道,京城里到处都是官,我没记住。下回再听到,就给你们记住了。”
nbsp;nbsp;nbsp;nbsp;“谁家这么不长脑子。”颜执安道一句,冷冷嘲讽:“上官家就该断子绝孙。”
nbsp;nbsp;nbsp;nbsp;循齐眨了眨眼睛,余光轻瞥,瞥见母亲唇角的冷笑,可想而知,她也是十分厌烦的。她说:“刀割在身上才会觉得疼,上官家祸害人家姑娘,就该断子绝孙。”
nbsp;nbsp;nbsp;nbsp;“你俩在说什么?怎么就祸害人家姑娘呢?”陈卿容听着母女二人打哑谜,自己似乎融入不进去,转念一想,是个大瓜呀,她立即问循齐:“快说,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您这不知道啊。”循齐故作夸张,小脸故作紧绷,逗得一旁的颜执安伏案笑了起来,陈卿容拍了拍女儿,“别笑,我听着呢,循齐,你说。”
nbsp;nbsp;nbsp;nbsp;循齐搬了凳子,坐在夫人身侧,语重心长道:“上官家来自关外,有个规矩,双生男孩或双生女孩,必须杀幼留长。”
nbsp;nbsp;nbsp;nbsp;“你发烧呢,双生是天大的喜事,杀小的……”陈卿容本是笑着说话的,说了两句笑不出来了,“你还别说,上官家好像是没听说有什么双生子,你别吓唬我。”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淡然地喝着汤水,循齐也低头吃着饭,就剩下她一人迷瞪着。
nbsp;nbsp;nbsp;nbsp;“怎么没人说呢?我怎么没听到呢。”她觉得不对劲,自己来京时间也不少了,各个府邸都去过,上官家也去过,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情报这么差吗?
nbsp;nbsp;nbsp;nbsp;她望向平静的女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nbsp;nbsp;nbsp;nbsp;“陛下说的,若不然我也不知道。”颜执安放下汤勺,撩起眼皮,道:“上宫家的秘密,不对外说,姑娘嫁过去了,只能认命,若是生下孩子,孩子丢了,当母亲的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