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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打心眼里觉得这世道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她,加上当初也确实忙,因此活了这么些年,别说成亲,就是个让她心动的男人都没碰见。
她沟通天地之桥,寿算悠久,只要不出意外,活个一百五十岁不是问题,因此她不如何有紧迫感。
太玄宫在她手中默默发育为江南霸主,后在萧远暮手中名扬四海,细细想来,反离复辰的大业现在只能算刚渡过起步阶段。
因此萧冷月心底向来不是很着急,这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逃避。
比起为了反离复辰而生娃娃,她肯定更想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可若赵无眠当真和洛朝烟成亲,那这偷梁换柱之计可得趁早……也就是趁早要个娃娃。
本来以为离她还远的事,骤然就开始火烧眉毛。
而且洛朝烟兴许能接受让赵无眠的娃儿继位,但定不会接受让一个和赵无眠,和她都没血缘关系的娃娃。
那岂不是说……
萧冷月能将太玄宫发展成江南庞然大物,何等聪慧,很快就想到了这层。
她美目猝然瞪大几分,看向赵无眠。
赵无眠端着茶壶给自己倒水,此刻还沉浸在姨娘不阻拦他与洛朝烟的欣喜中,加之觉得这偷梁换柱的计策有些儿戏,便没想那么深。
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心情大好,便起身自柜台取下自祝姨那儿拿的听澜酒,朝坐在桌侧的萧冷月晃了晃其中酒液,笑道:
“这酒我以前应该常喝,但现在毕竟失忆了,也不知什么味道,姨娘陪我尝……”
“跪下!”萧冷月忽的开口,嗓音冷冽。
“啊?又跪?”赵无眠捏着酒壶,正高兴呢,闻言一脸疑惑,根本搞不懂萧冷月这又是闹得哪出。
“不听姨娘话啦?”
赵无眠心底茫然,却知道萧冷月对他的好,不疑有他,将听澜酒放在桌上便再度提起衣袍下摆跪在萧冷月面前。
“姨娘,姨娘……”萧冷月面上尽可能保持着平静,但那话愣是迟迟无法说出口,最后愣是道:“姨娘又,又反悔了,不想让你和那女皇帝在一块……”
“啊?”赵无眠这下是真头都要晕了,只觉自己往常那聪明的小脑袋瓜都不够用。
要不怎么说女人心好似秋日晴空般多变呢。
萧冷月忽的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肉眼可见她心情之复杂多变。
赵无眠视线盯着她来回看,正在琢磨萧冷月为何忽的反悔。
却见萧冷月好似在心底自己和自己吵架吵了半天后,最终破罐子破摔,忽然弯腰又脱下自己的绣鞋。
“姨娘现在,现在心底很乱,心情不痛快,你让姨娘打两下出出气……”
“啊?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赵无眠直接起身躲开,神情错愕。
萧冷月不知为何面庞有些涨红,也不说话,只是不知想起什么,银牙紧咬,只管追着赵无眠揍。
最终只听‘咔嚓’一声,房门被重重推开,雨点刮进屋,萧远暮站在屋外,望着两人,柳眉紧蹙。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屋内,赵无眠双手分别钳住萧冷月的小臂,萧冷月发鬓稍显凌乱,一只小手捏着自己的绣鞋,两人好似小孩子般扭打在一起。
赵无眠的屋子时常打扫,地板也很干净,但萧冷月裙下那没穿鞋的薄袜还是染了曾薄薄的灰。
一瞧见萧远暮,萧冷月忽的觉得心底一阵莫名的心虚,瞪了赵无眠一眼。
都怨你,不老老实实让姨娘打一顿。
赵无眠无视萧冷月的眼神,侧眼看向萧远暮,牢记萧冷月此前的话,便道:
“你师父莫名奇妙心情不好想来揍我,你怎么没早点来?”
“她平白无故打你作甚……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兴许是为你出气?”赵无眠看了眼萧冷月,道:“因为我和朝……洛朝烟关系亲密。”
“哼。”萧冷月淡淡哼了声,坐在椅前,弯腰穿鞋,后瞧见自己袜子都脏了,便将春袜拉下,露出白嫩娇小的脚儿。
想了想,她将另一只绣鞋也脱下,褪去袜子,光着脚丫穿上绣鞋,这才淡淡起身,将自己的袜子揉成一团,抛给赵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