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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摸了摸脑袋:“没有,是我自己打听的。”
姜磊撇嘴:“偷偷骂我们是不是。”
江芸芸咧嘴一笑:“没呢,锦衣卫本就是溢于国家外的特殊制度,诏狱的存在也是顺势而来,说来说去也是权力人的意愿,骂你们也没有用。”
“说的奇奇怪怪的,听不懂。”姜磊嘟囔着,“那你打听我们做什么?”
“我想着我以后万一进来呢,可不是要先打听打听。”江芸芸老实巴交说道。
姜磊震惊:“你好端端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江芸芸叹气,背着小手下了台阶。
姜磊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歪了歪脑袋,连忙下了台阶说道:“你放心,只要不是造反这些大事,我们都是熟人,肯定特别照顾你。”
江芸芸懒洋洋摆了摆手:“谢啦。”
“客气客气。”姜磊大步走在她身后,“你不会是心里憋的坏事吧,我们诏狱伙食可不好,能不来还是别来了。”
江芸芸点头:“行,我努力吧。”
走到甬道上,血腥味更加浓郁,两侧漆黑监牢两侧是不是发出艰难的嗬嗬声,眼尾一扫,屋内只有或坐或躺的阴影,有些甚至已经看不出人影。
江芸芸叹气。
姜磊侧首看了过来。
“秦汉以酷刑治天下,也并未传到千秋万世。”江芸芸低声说道,“酷刑苦役,而万人侧目。”
姜磊淡淡说道:“那你们读书人听话一点不就好了,加班我们也很累的。”
耳边的哀嚎越来越轻,甚至只剩下艰难喘气的声音,一声接不上一声,好似下一秒就要彻底断气一般。
两人目不斜视,快步直走,微弱的火把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在栏杆上移动,好似一道道破碎却又凌厉的刀影一闪而过。
两人走到尽头的时候,耳边就听到一个强壮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一口气还吊得颇长。
姜磊扣了扣耳朵:“你听听,就每天都哭,吃了饭就开始哭,挨了打也哭,三更半夜做噩梦了爬起来也是苦,你哪找的哭包。”
江芸芸快步走到牢房前,借着微弱的光看着里面的张道长趴在地上,除了有些狼狈,身上有血,但手脚都在,连忙松了一口气。
“没对人动大刑,就打了几下,出家人嘛,我们锦衣卫也讲究的。”姜磊站在身后,抱臂说道。
“呜呜,吓唬人……我没做坏事……”张道长躲在角落里趴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江芸,呜呜,我要江芸。”
“我在呢。”江芸芸无奈说道,“起来,我带你回家。”
张道长不哭了,猛地抬起头来,一看到站在门口的江芸芸,呆了片刻,突然哭得更大声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接我。”他大哭。
姜磊打开锁,不耐说道:“快带走,快带走,吵死了,就是打了几板子,谁进锦衣卫只是打板子的,哪个不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他到好,一天天就知道哭,大老爷们,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江芸芸上前,摸了摸他额头,然后直接把人背起来。
张道长抽哒哒趴在她背上,哭得更伤心了,眼泪没一会儿就打湿了江芸芸的衣襟。
“想哭就哭。”江芸芸出门前安慰,“还能哭出来就是好事。”
张道长抓紧她的衣服,抽抽搭搭的。
姜磊给人拉了辆马车亲自把人送到江家。
乐山一见到张道长大喜,连忙把人扶下来:“回来了,回来了好。”
“行了,最近在家好好呆着。”姜磊说道,“要是碰到可疑的人可要第一时间上报。”
“知道了,我会盯着的。”江芸芸说。
姜磊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看你也没什么钱了,给他买好点的药。”
江芸芸也不客气,接过钱:“谢了,这次还是要多谢你照顾了。”
姜磊摆了摆手,驾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