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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江芸芸微微一笑,江芸芸一脸迷茫。
“江芸。”朱佑樘的目光看了过来,紧跟着说道,“朕有话与你说。”
江芸芸环顾四周,却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她就只好重新跪在塌前。
“起来吧。”朱佑樘看着她笑,“难得见你这么乖顺,赐座。”
今日伺候的戴义连忙搬了个小圆凳放在朱佑樘床边。
“你如今几岁了?”朱佑樘问道。
“二十三。”江芸芸回答。
朱佑樘看着她过分年轻的面容,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有意让你重新回到内阁。”
江芸芸眨了眨眼,没说话。
她之前在内阁的职位是行走中书,特设的,虽是正五品的小官,但其实权职却不低,不是普通的中书舍人只负责处理文书和文字材料,她可以直接和阁老对话,先一步处理折子内容的位置。
之前刘首辅跟她说的是——阁老们年纪大了,折子有很多,要先一步进行分类和规整,顺便把弹劾你折子的事情,自己处理了。
那个时候的江芸芸处在腥风血雨中,四面楚歌,内阁愿意吸纳她亦然不易,时间到了,也就让她回到正常的六部位置。
“我为你新设了内阁秘书郎一职。”朱佑樘看着她,低声说道,“你懂朕的心思吗?”
江芸芸迷茫了片刻,随后露出惊骇之色。
“我本想慢慢等着你长大,等你过了三十五,我再亲手送你去侍郎的位置,正三品的位置,虽然还是很年轻,可谁叫你是本朝第一位六、元、及、第的小状元,本就不同寻常,且等着清丈和海贸的事情这几年内尘埃落地,你身上大功傍身,此事也算水到渠成。”
朱佑樘累了,但还是坚持靠在枕头上,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
“只可惜我等不及了,太子殿下还年幼,我只敢把你托付给先生,若是这样放任你,且不知你何时能走到这一步,再者这一批大臣也全都退完了,新的臣子未必能懂朕的心思……”
他笑了笑,平静说道:“懂不懂都无所谓了,他们自有自己的想法。”
江芸芸嘴角微动,但又说不出什么。
朝廷上的明争暗斗,这位帝王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不信任任何人,只有自己的老师,那个在他迷茫胆怯的时候,一直陪着他的老师,最后让他安安心心坐上皇位的刘健。
“别看太子现在瞧着大胆,但还未经历风雨……”朱佑樘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你愿意为太子遮风挡雨嘛?”
他问,目光温柔却也犀利地注视着江芸芸。
江芸芸跪下下去,认真说道:“愿为新帝分忧。”
朱佑樘看着他,笑了笑,整个人都跟着放松下来,温柔说道:“今后你面临的处境只会比现在还要惊险,却只能要你自己面对了。”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芸芸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
朱佑樘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是,你江芸就是挡不住的水,拦不住的山,如此,甚好。”
“坐吧。”他闭眼开始小憩,平静问道,“之前锦衣卫说的海贸事情,我需要为我年幼的儿子断出个所以然来。”
江芸芸心中一个激灵。
“到底是那位藩王插手海贸之事,你当真不知?”许是知道自己年岁不久,对此此事他格外看重,所以难得急促直接地质问道。
自然不能拿糊弄姜磊的话来糊弄朱佑樘。
但若是直接报名字,按照陛下的性格也未必能做到江芸芸想要的。
没错,江芸芸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她对于宁王这次的打击做出了一个更为致命的打击,这次的反击最好的结果是用宁王给这次海贸祭刀,那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中不溜的就是让宁王吃到一次大亏,好好躲在南昌别惹事,再差就是鱼死网破。
但江芸芸又有一种隐晦的预感——这件事情要失控。
“尚不知是刁仆借主生事,还是确有此事。”江芸芸委婉说道。
“有哪些仆?”朱佑樘紧追着问道。
江芸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