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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楽洗完手出来之后雪之下已经调整成了正常状态,屋子里弥漫着兔肉炖菜与煎鲭鱼的香气,同时还有一股红茶的香味隐隐伴随其中,神楽不是很懂红茶,嗅不出是什么品牌什么产地,倒是雪之下正一脸期待地在灶台后面忙碌,看样子她可能很喜欢这次准备的茶叶。
“说起来,雪乃…”
“嗯?怎么了?”
听到神楽又叫自己“雪乃”,雪之下身形微微一怔,但还是保持稳当把刚煮出的热水倒进了冲茶杯里润茶,待茶水变色又开始利索地冲洗一下干净的杯子,排空第一杯重新注水。
“刚刚我洗手看到你家浴室…呃,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么?我是说看到你家浴室透气窗纱窗有一条小缝,没问题么?”
“那个啊…”雪之下恍然明白自己又把神楽给误会了一把,她先倒好两杯茶水,这才把茶杯放上木盘端起来说:“用浴室的时候会把磨砂窗与纱窗一并好好拉紧的,大概是早上打开透气时不小心拉过头了点。”
“那还行。”
“怎么了?莫非你担心我会被偷窥?”提到偷窥,雪之下立刻露出了有些不悦的神情有力地踏着步伐走向神楽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这里可是十五楼,浴室透气窗外面是没地方攀附的绝壁,而且,你有资格说别人偷窥吗?”
“切…小心虫子钻进来喔。”
神楽面向雪之下,他那“毫不反省”的表情在雪之下眼中分外欠揍,但神楽确实没偷窥过她,因此他有足够的资格理直气壮而不反省。
“再说一次这里是十五楼,别说虫子了,蚊子都很难进来,而且…”雪之下微微眯眼淡漠道:“你觉得独居的我会害怕虫子?顶多会觉得恶心而已。”
——只要虫子别突然往我身上扑,解决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那还行,你不怕就好。”
雪之下愈发靠近,但就在她距离神楽只有一步之遥时,突然间一只身披绿甲的金龟子从客厅某个角落“嗡嗡嗡嗡嗡~~~”地带着吵闹的响声直接撞向了雪之下面门。
神楽瞬间意识到这家伙就是雪之下没关紧的纱窗缝隙中钻进来的,但现在已经晚了,本就精神紧绷的雪之下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直接“呃啊~啊!!”地叫出了声,她本能地想要用手拍开虫子,可她手里还端着木质托盘。
惊慌之下,托盘直接被甩开,茶杯也被她给甩飞了出去,雪之下心里一紧惊叫更盛,金龟子被她终于变得“空闲”下来的手给拍打到了地上,而飞出去的托盘则扑向了沙发,那原本盛放在托盘上的装满了热茶的茶杯更是泼了神楽一头。
一共两杯,她和神楽各有一杯,其中一杯泼在神楽额头烫得他也不禁嘶嘶痛呼,另一杯更巧,直戳戳地泼到了神楽裆部,顷刻间就将其“染”成了深色。
“啊啊啊啊啊啊艹好疼疼疼疼疼疼!!!”
九十多度的热水直接浇上脑袋,神楽的额头与大半张脸顷刻间变得红肿起泡,热气不断从他脸上蒸腾出来,身下也烫得直在冒气,雪之下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倒吸凉气的同时双手掩住了唇,她浑身发抖,背后一阵阵冒着冷汗。
“啊…疼疼疼疼疼…啊…呼…呼…”
这突如其来的痛苦让神楽还以为自己在受刑,烫伤的闷涨痛快把他给弄晕过去了,好在他早就使用过金苹果,这种程度的伤势在被烫到的那一刻就已经在极速修复,但残留在皮肤上的滚烫茶水还在跟这种自愈力艰难扯皮。
其实在承受到这种超乎寻常的痛苦没多久系统就已经阻断了神楽的痛觉,但即便如此神楽也能感受到皮肤被烫得肿起裂开的感觉,心理上已经足够吓人。
这让他喊叫了许久。
雪之下全程呆滞,到后几分钟更是跪了下来,抬起手很是发怵地靠近他,但又不敢碰。
——糟糕糟糕糟糕…这下怎么办?
烫伤…烫伤应该是需要大量冷水冲洗…但是…没办法把他搬到浴室…这样烫到会留下烫伤疤痕的吧?
还是脸上和…那个位置…啊…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直到神楽都快完全自愈了雪之下才恍然起身提了水桶把自家冰箱冰块抽屉里的冰全都倒进了桶中,又把水桶接满了水,吃力地提到神楽跟前拿洗澡时给自己身上浇水的塑料勺舀上大大一勺朝神楽头上浇去。
“嗤————”
一股蒸汽冒出。
“嘶…”神楽猛地打了个哆嗦抬手拦住第二勺咳嗽道:“行…行,饶了我吧雪乃,你先省省,让我休息一下。”
“可是——”雪之下满眼担心,但神楽态度坚决,她也只好怔住抿唇几秒失落地低下头说:“好吧…我去帮你叫救护车…”
“不需要了,你先让我休息休息!”
神楽心中已经把雪之下这笨蛋大骂了三百遍。
“…”
雪之下轻咬嘴唇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塑料勺,明明她身上没有沾到多少水,可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好几桶冰水一样,浑身冷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