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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帘后,一道慵懒又温润的嗓音传来,音色不高,却如同暮春时节的酒,微甜微烫,轻轻一撩,便能将骨头熬软。
顾清池神情一肃,率先拾步而入。
苏绾绾紧随其后,步伐轻盈,红裙曳地,裙摆边缘因刚才对峙还未理整,仍高高掀着一角,露出白腻腿根与粉缎内角,在金砖铺地的昭明殿上,尤其惹眼。
昭明殿内,香烟袅袅,宫灯遍列,轻纱缭绕之中,一张紫檀雕金卧榻横陈在殿后玉台之上。
榻上,一道身影倚坐锦褥之间,云发如墨,宝钗轻插,一身水色纱袍半褪半披,内着云霓薄绸,襟口开至雪乳边缘,乳团高耸浑圆,隐约可见粉晕晃动,像是被轻轻一握便能弹出掌心的雪团。
那人懒懒倚着软枕,一只玉足赤裸伸出纱袍之外,趾甲点着绯红,脚弓高挑,肌肤光滑得像方才刚被温泉泡过。
她,乃当今皇帝之嫡长女,风华无双,才冠昭华的绝代帝姬——昭仪帝姬。
她没有抬眼,只懒懒抿了一口茶,红唇印痕浅浅留在盏沿,那一抹水光透过轻纱乳沟,晃得苏绾绾心跳一紧。
半晌,她才缓缓抬眸。
——那是一双美得几乎不真实的眼睛,眼尾轻挑,眼神却冷静得可怕,像春水罩冰,似笑非笑,艳而不媚,光是看一眼,就让人想在她脚边伏下,跪着求一声怜。
她的目光在顾清池与苏绾绾身上缓缓掠过,最终落在两人身上。
“吵完了?”
她语气极轻,像懒洋洋的猫,却又带着莫测的讽意,“本宫从帘后听你们斗得好生热闹,还以为你们想脱得干净些,分个高低。”
苏绾绾轻笑,一拜到底:“殿下冤枉,臣婢可舍不得真碰顾姐姐一指头。”
“嗯?”
昭仪帝姬似笑非笑,指尖轻轻搅动茶盏,慢悠悠道,“舍不得碰她?还是舍不得让她先碰你?”
苏绾绾抬眼一望,眼波含水,语气绵绵带钩:“若是殿下想看,臣婢倒是愿意让顾姐姐骑在我身上……让殿下评个输赢。”
此言一出,顾清池眉头一蹙,甩袍便跪,冷声抱拳:“臣女顾清池,参见殿下。”
昭仪帝姬未急着回应,只抬指轻轻一弹茶盏盖,“叮”的一声脆响,回荡在殿中。
“嗯。”
昭仪帝姬轻轻一声低吟,眸光微转,缓缓落在顾清池胸前——那军袍尚未更换,革甲紧绷,扣缝高鼓,雪乳在皮革下轻颤微动,令人眼炫。
“刚从天牢回来?”
“是,殿下。”
顾清池挺身回道,声音清冷:“天牢湿重,尸房阴寒,臣女不敢耽搁,查案匆急,未及更衣,冒犯殿下,还请恕罪。”
昭仪帝姬未语,眸中淡漠,唇角却挑起一丝懒意。
她缓缓倚回金纹软榻,腰身一倾,纱袍顺势滑落半肩,露出一截温润玉肌,锁骨若月弯,肩线柔润饱满。
胸前丝缎塌陷,映出一道深不见底的乳沟,随着她呼吸轻颤,如春水暗涌,勾魂摄魄。
她半眯着眼,嗓音软软落下,犹如玉珠滴盘:
“衣裳紧不紧要……无妨。”
“本宫瞧得出,你确实来得匆忙。”
话落,她抬手取过一盏温茶,纤指轻托,瓷白盏身映得指尖莹润如脂。
她慢悠悠地启唇抿茶,唇线微启,眸光却不动声色地扫向顾清池,语调平稳淡漠,却自带天威:
“说吧,案子查得如何?”
顾清池跪拜拱手道:“两具尸体,皆非天谴。膳房女官柳氏被人喂药灼体,死前受辱惨烈,下身藏有香木薄片;另一尸腹中藏密信,死于人为之手。”
言罢,她从怀中缓缓取出两样物事:一方染血香木薄片,一张细密折起的丝帛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