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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芸沉默,眉心微动。
姜磊仔细盯着她脸上的神色,随后哼唧了一声:“若是你知道了,肯定高兴。”
“曹家?”江芸芸睁眼,眼神直视姜磊,平静地问道。
姜磊被那一眼看得浑身一个激灵,连忙正儿八经坐好,又急又怀疑:“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个口气已经把答案明晃晃写在脸上了。”江芸芸盯着头顶的树叶,片刻后冷不丁说道,“我不高兴。”
姜磊不解。
“曹家对你这么不好,现在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要完了,你怎么不高兴?”
江芸芸缓缓吐出一口气:“曹家好端端干这个杀头的买卖做什么?”
“谁会觉得钱多。”姜磊倒是不在意,“这些做生意的人不是都这么大胆的嘛。”
“曹家定然是出事了。”江芸芸拧眉。
曹老夫人不应该是这么冒险激进的人。
“出什么事?”姜磊不解。
江芸芸把怀里熟睡的小猫儿抱在怀里,坐了起来,看着茫茫夜色没有说话。
姜磊摸了摸脑袋:“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江芸芸一肚子心思,只觉得没一个事情都解决不了,绕是她素来心态极好,也忍不住有些急躁,所以只能摸着小猫耳朵去烦猫。
睡得好好的小猫快被烦死了,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但很快就用爪子把自己脑袋捂住。
“你觉得宁王会谋反嘛?”沉默的人突然开口。
姜磊一个激灵坐直身子。
“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纯靠猜想。”江芸芸含含糊糊说着。
姜磊却突然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听说过你和宁王有些过节,但也不是你可以构陷他的理由,哪怕是你,陛下听了都会不喜的。”
江芸芸摸着袖子里的那封信,突然觉得好笑。
证据在自己手里,但唯二知道的两个人都知道这东西谁也不敢拿出来。
——真是一个诡异,令人厌烦的平衡啊。
“那你觉得江西那边的人是为什么搞这一出。”江芸芸试图引导一下。
姜磊信誓旦旦说道:“肯定是报复啊,他们都是当年那一拨的幸存者,你屋子里睡觉的张道长也是,不然我大晚上来吓唬他做什么。”
江芸芸扭头看他。
姜磊理直气壮:“吓一下而已,至于这么护犊子嘛。”
“不是。”
春夜的月光照在小状元脸上,原本过分白皙秀气的面容也显出几分阴森:“这两人在这个职位算起来都十来年了,怎么现在突然冒出报复的念头。”
姜磊拧眉。
“曹家一个巨富人家,一门两进士,哪里不是赚钱的办法,至于这么想不开嘛。”
江芸芸幽幽的声音被日光一照,显出几分阴森来。
“姜千户,您再仔细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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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张家怎么就人去楼空了。”曹澜暴怒,“前几日不是还悄悄来过吗?跑了,肯定是跑了。”
管家欲言又止:“那院子的东西都在,就这么跑了?”
“不然能哪里去?”曹澜在屋内不安走动着,“张耀祖最是胆小鸡贼,说不定察觉事情不对早就跑了,他本来就胆小如鼠,一开始就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钱才扭扭捏捏同意的,现在事情闹大了,肯定是跑了。”
管家忍不住说道:“他怎么爱钱,怎么会连钱都没带走呢。”
曹澜脚步一顿,心中的焦躁终于被狠狠打碎,整个人迷茫恍惚,随后打了一个寒颤,幽幽地看向管家:“那你说,他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