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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晋王遵太皇太后、皇太后懿旨,回王府去,闭门思过。”
晋王被强行带回了王府。
皇宫里面,小皇帝刚回御书房,几位东宫心腹便纷纷赶了来。
赵谌道:“官家,方才在殿上,可发现朝堂之上有些不同寻常?”
小皇帝一愣:“先生,有何不同寻常?”
赵谌道:“臣在御座屏风后面,一直听着呢。
从始至终,臣不曾听见魏良臣、陈康伯、陈俊卿等宰执言语。”
赵愭想了想,喜道:“这不正说明他们也不认可王叔的荒唐之言?
倒是张浚、杨存中等人有些不识进退。”
赵愭沉下脸来:“他们竟然赞同燕王所见,朝廷现在能大举伐金吗?
简直是不知所谓!”
赵谌摇了摇头:“官家,臣之所虑,正在于此。
满朝臣工,支援晋王,赞成出兵营救燕王者,三分之一。
缄口不言,做壁上观的,三分之一。
以我东宫旧臣为首,反对晋王之论的,三分之一。”
赵谌说到这里,满面忧色,缓缓道:“那缄口不言的,究阄是不认可晋王所见,还是对官家已经心生不满了呢?”
赵愭一愣。
东宫旧臣戴承宇道:“是啊官家,如果他们不认可晋王所见,大声说出来就是了,为何不言不语?
只怕,他们不服的,不是晋王,而是官家。”
赵愭听到这里,不禁变了脸色。
接下来,众亲信再说什么,赵愭都有些魂不守舍了。
直到众亲近大臣退下时,赵愭才突有所悟地把赵谌单独留了下来。
赵愭眉头紧蹙,道:“先生,众宰执当真不认同朕的看法么?”
赵谌轻轻摇头:“晋王现如今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众宰执惧他何来?
再者,以前意见相左时,晋王贵为摄政,也不见众宰执在他面前,不敢直言不讳啊,何以现在反而对他有了忌惮?
他们忌惮的,分明是已经亲政的官家呀。”
赵愭一听,不免方寸大乱。
“先生,这些人若也站到王叔一边时,朕该怎么办?”
赵谌沉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官家,应该早下决断了。”
赵愭大吃一惊,脸色变幻半晌,终是不发一言。
赵谌道:“晋王自视甚高,目无君上,一旦再得了宰执们支持,官家便大势去矣。
官家,该让晋王歇一歇了。”
赵愭听了,咬牙切齿半晌,却又颓然一叹,轻轻摇了摇头。
赵谌道:“官家,与江山社稷相比,区区一人,算得了什么?
今日官家不能壮士解腕,来日悔之晚矣。”
赵谌凑近了去,轻轻地道:“官家莫要忘了,晋王,是太皇太后一手养大的。
晋王不欲与其兄长相争,可不代表着,他也不会和一再忤逆于他的侄儿相争。”